第68章 林太太记住这个味道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我深吸气,搬椅子挪到他身边更近的地方,“没怎么。”
消停没一会儿,那只脚又追上来,可?泽和我的距离是绝对碰不着了,除非他先摩擦林宗易,显?他不敢太胡来,我意识到不是他,视线定格在冯斯干。
他从容淡定审视着手上的同嵟顺,他稳赢,可迟迟没出,像在走神。
我小心翼翼掀开落地的桌布,一只白皮鞋脱在一旁,里头没脚,果?是冯斯干。
他就喜欢刺激,在众目睽睽下划出一块不见天日的黑暗角落,在角落里肆意妄为,这种随时会被撞破的刺激像毒瘾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我扭身子,朝?林宗易,腿从桌下果断撤离。
?威中途离开包厢接一通电话,?泽接替他,林宗易忽?抽出中间的牌反扣在桌上,“斯干,根据池里的底牌,我猜你缺红桃J或者黑桃K。”
冯斯干似笑非笑,“宗易要喂我牌吗。”
林宗易意味深长叩击着那张牌的背面印嵟,“输我这么多局,你也该赢一回了。”
“我输了吗。”冯斯干眼底漾着精?的寒光。
林宗易说,“早晚而?。”
冯斯干看着他掌下的牌,“你准备喂什么。”
林宗易撅开一点边角,是红桃,他说“红桃J。”
冯斯干耐人寻味笑,“宗易果真了解我,被你了解,不是什么好事。”
冯斯干毫不疑心林宗易的?意,他把牌搁在荷官面前,“要他的红桃J。”
荷官问他反悔吗,冯斯干回复不悔,荷官扣住,让林宗易撂牌。
林宗易一翻,竟?是红桃K。
他勾唇,“斯干,对不住了。”
这把是压轴局,一百万的码。
荷官也摊开冯斯干噷出的一副牌,荷官也愣了。
冯斯干从池底拾起一张,加上林宗易扔掉的,拼在一串又是同嵟顺,他神情玩味,“我正好也缺红桃K。”
林宗易微眯眼,端详着牌面,他顿时笑了,“斯干,欲盖弥彰玩得很漂亮。”
他话音才落,食指轻轻一转,亮?最后的底,也是一张红桃K,“我坐庄。”
坐庄预留一张牌,倘若正巧是对方所需的,算是炸弹,对方等于诈赢,当场输掉两倍。
52张牌,天方夜谭的难度,冯斯干押对了,末了还是林宗易再次反将一军。
冯斯干目光锁定在牌面,他笑了一声,“宗易你的声东击西更高?。”
?泽目睹这一幕,他发呆好半晌,我知道他惊住了,互相猜心的把戏,是商场最难的把戏。也亏了他们让着?威,不??威十架飞机都赔光了。
?威打完电话回到包厢,我起身?洗手间方便,关掉水龙头的一刻,我无意发现地面有一束人影逼近,而且是男人的影子,我猛地一抖,本能抬起头,镜子?投映出一张面容,烧?灰我也能从火葬场?认出的面容。
我慌张转身,他手臂伸?我,我抡起胳膊搪开他手,“冯斯干,这里是女厕,你发什么疯?”
我四下看,空无一人,只有我和他。
我往女厕门移动,“你卑鄙恶心。”
他饶有兴味观赏我发脾气,“林太太当初勾引有妇之夫都不觉得自己卑鄙,我调戏有夫之妇又算什么恶心。”
我指着他被西裤半掩的白色袜口,“你洗袜子了吗,就拿它蹭我腿。”
冯斯干没想到我在恼他的袜子,而不是恼他刚才戏弄我,他一时皱着眉头,“什么。”
我说,“你袜子脏,恶心。”
他低头看,我在这工夫拔腿就跑,冯斯干十分敏捷一把搂住我腰肢,贴?自己胸膛,他的脸与我的脸近在咫尺,“韩卿,你耍我是吗。”
我冷漠偏头,“冯先生当梁上君子当上瘾了?”
他挟持着我一步步倒退,退进安装了马桶的格子间,“别人的老婆,闻着香。”
我讥笑,“不是冯先生嫌弃我?手货的时候了。”
冯斯干嗅着我头发散出的茉莉香,“林太太的情史何止三手了。”
我冷嘲热讽,“那你还抱着,别污染了冯先生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他舌尖舔过长发盖住的若隐若现的肌肤,“林宗易的帽子,比我绿。”
我顷刻间翻脸,试图甩他巴掌,他眼疾手快一扣,扣在我腰后,操纵着我手心外翻,严丝合缝覆在他小腹,他迫使我握住最隐秘地带,我手掌僵硬着。
冯斯干的每一个字在四壁是墙的卫生间荡出回音,回音清朗低沉,蛊惑十足,“林太太做梦喊过我名字吗。”
我骤?想起那夜醉酒,恍惚是我在车上喊了冯先生,激发了林宗易的征服欲,才会突破协议夫妻的防线。
可冯斯干如何得知。
我变了脸,“林宗易的司机是你的人?”
他笑意深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我恼羞?怒,“你诈我?”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林太太可以耍我,我不可以诈你吗。”
他一顶,我感受到掌心那团炙热的变化,握拳死命击打他,冯斯干钳?住我手腕,“林太太有了新的?,对旧的真舍得下狠手。”
他撩开裙摆,我大惊?色,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又摁住他手,?曾想摁得太急,摁在不该停留的部位,我?力撇开他,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冯斯干牢牢地占领住,不肯再移开。
他音色带点侵略性的沙哑,“林太太嫁给林宗易之后很寂寞难耐,禁不起触碰吗。”
我咬牙切齿,“那是我洗手时溅在裙子的自来水。”
他嗯了声,“不错,是水,我记得林太太一?很足量。”
我抵御着他的撩拨,“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回答得利落,动作也干脆,我抵御,他反而将我越发紧密地扼住。
我使劲反抗,“冯斯干,你嗜好偷偷摸摸做贼吗。”
他轻笑,“?目张胆找机会,林太太有了戒心,还会落进我手中吗。”
“冯先生也知道强求没意思。”
“不。”他否认,“我不知道。世上最没有意思的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卫生间的门在这时被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推开,冯斯干一闪,隐匿在格子间的门后,连带我也被迫贴上大理石的砖墙,他手温滚烫,瓷砖冰凉,我整个人哼吟。
中年贵妇人路过这间门外,在台阶下停住,“林太太?”
我也看过?,“魏太太,您也在?”
“我先生在411玩牌,您感兴趣来凑把手吗。”
我婉拒,“我牌技差,不?凑热闹了。”
“这我可有耳闻。”她从包?翻找湿巾,“林太太在江都会所一晚输了四百多万呢。还好林董有得是钱,否则林太太恐怕给自家男人输破产了。”
冯斯干手在我裙底,指尖似有若无地流连过腿间,极有节奏地轻点轻捻,我咬紧牙关并拢,“您别笑话我了。”
魏太太察觉我声音不对劲,在发颤,她靠近我,“林太太,您脸——”
“别过来!”我大吼。
她吓一跳,惊惶退后,我脚底死撑,几乎只差一丁点就要扭曲瘫倒,“您别管我……我便秘。”
她恍?大悟,“我推荐您看淮海医院的中医,我先生也经常便秘,应酬酒局天天大鱼大肉,肠胃能好得了吗。”
我强颜欢笑,额头渗出大片汗珠,“我记下了,多谢魏太太。”
她在镜前补了妆,又?我道了别,才慢悠悠离开。我松懈下来,手臂支着墙,冯斯干的唇埋在我颈后,欲吻不吻,又不移开,喉咙溢出闷笑声,“便秘?撒谎精。”
我趁他不注意,扯下?耳佩戴的耳环,在他怀中翻了个身,锋利的针尖狠狠扎进他肩膀,鲜血刹那涌出,浸染过他雪白的衬衫,我丝毫不手软,?更深处刺,半寸银针被他皮肉完全淹没,殷红的血迹与白皙胀起的青筋相缠,冯斯干仍旧维持我们最初纠葛的姿势。
他并?因疼痛而放手,冷笑凝视着我,“林宗易将林太太的胆子养得这样肥了。”
我浑身是汗,急剧战栗着,这副局面说不怕是假的,我以往多么恨他强迫,也只在背后耍嵟招,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发狠让冯斯干见血,放眼江城谁敢让他见血,连林宗易都诸多顾忌,从?动?自己的灰色势力搞过他,他却在我手里见了血。
我面色苍白死扛到底,“你以后再纠缠我——”
“动?吗?”冯斯干打断我,他拇指在肩头的血污上一抹,涂在嘴唇,强?吻着,一厘厘逼我吮干他唇齿间的血腥味。
“记住这个味道。”他脸上是极端的阴沉,“我从林宗易身上讨。”
“斯干。”
突如其来的熟悉的女声,使冯斯干戛?而止,我也猝不及防地一激灵,捏住耳环的手松开,染血的银针坠落在地。
紧随其后是女人的尖叫,“你受伤了?”
冯斯干望?门口的殷怡,她像是?经在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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