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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来生孩子吧】【第三部分】【作者:龙吉公主】 [打印本页]

作者: 盒饭他爹    时间: 2020-6-15 19:45
标题: 【来生孩子吧】【第三部分】【作者:龙吉公主】
本帖最后由 天幕上SX 于 2020-6-15 19:5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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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黑框眼镜,俨然比我们还要整装待。

  我正开心地回忆着,冷不防她朝我开炮:“尤其是你庞玑翎!你别看班里有人比你差,人家是要考艺术院校的,有一技之长,你呢?再傻笑下去,我看你干脆不要考了,别丢我的脸!”说完中指一推眼镜出门去。

  —皿—老女人要你管!

  教室里那些好学生们转过来幸灾乐祸地朝我笑,有人从我身旁走过去,大声地说着:“怎么会让这样的学生进咱们班,拖平均分。”

  我是没怎么学习,也确实拖了班级的平均分,那又怎么了啊关你什么事啊,你不就是考过几次第一名吗,家里是几个人围着你转什么都不愁,换我也能考第一。

  “玑翎,去吃课间餐吧!”常襄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冲我招手。

  “就来。”这个教室的氧气含量太低,待不下去了。就我从座位到门口的五秒钟路程,又听到了很多常襄为什么和这样一个坏学生混在一起啊老师不管吗家长不管吗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

  你们当然不知道常襄为什么跟我混在一起,有本事你们也扎破手指就变出一条龙。

  “你什么时候回常家?”我啃着面包。

  “三角函数不能变成人的话,我想回也回不去啊。”常襄啃着馒头。

  因为降温,吃课间餐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一路从食堂返回,小路上安静极了。

  “没有办法让他尽快变成人吗?”

  “我不懂这些…家里没有教过。”

  “诶,你们两个小丫头,等一下。”

  道旁树丛里沙沙响过之后,算盘打头,神重霄爬了出来。他一边拍着身上的叶片,一边说:“本座向来守信用,敢作敢当。这是一个月的抚养费,拿好了,掉了本座可不会给第二次。”

  对着那张得皱巴巴汗津津的一块钱人民币,我实在是很想找杆拖把暴打他一顿。

  “怎么,不要?不要正好,留着给小米花买吃的。”他看我们谁也不接,一脸得意地收了回去。天知道小米花又是哪只可怜的小母。

  “你们两个,表情那么沉重,难道那条龙因为没饭吃已经饿死了?”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叉着问,还不等我回答,他扶额叹息“唉,要知道龙已经绝迹多年,你们两个笨丫头居然把它养死了,真是作孽啊。”

  …你这个妖娆的扶额才是雷死人地作孽啊。

  “三角函数他没事,劳神君挂念。”常襄礼貌地答了一句。

  “哦,那就好,要是抚养费送晚了饿死一条龙,本座可是会心痛到死的。”他又做口剧痛状,看得我寒肃然起敬。一块钱还不够买我手里的面包呢还抚养费…

  说到妖怪变成人,他应该会知道吧?“你…”“叮铃铃——”该死的上课铃-__-“放学在这里等一下拜托了!”我丢下这句话,拉着常襄就狂奔。

  “喂喂!本座理万机很忙的没工夫等你!喂!”

  终于熬到放学,我们再回来时,娘娘大公正迈着小步子在树下找虫子吃。“吃了没?”我俯下身,笑着问。没想到他突然一下变成人,脑袋狠狠地撞上我的下巴,我被撞得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常襄身上,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肿一个大包,两眼含泪看着我们。

  “你吃多了啊干嘛突然变成人!”我大怒。

  “你才吃多了没事吓我干什么!”他一气连“本座”都忘了用。

  刚才咬到了口腔里的,没有余力继续吵,我恨恨地想着总有一天要撞他个四脚朝天!

  他一甩袖子,算盘掩面:“说吧,找本座有何事?”

  “是这样,三角函数他现在还不能变成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尽快地学会变化呢?”常襄一面努力扶着我,一面问。

  “…三角函数?”

  “…那条龙的名字。”

  “哦?哦哦哦是了你们刚才说过,”他敲敲自己头“龙生来就能变化,稍微点拨一下就行,难道你们不知道?”

  见我们摇头,他把算盘一横:“本座轻易不教别人法术,尤其是外族更是从没有过,所以呢这次本座破例答应帮你们点拨他一下,价格呢是…”噼里啪啦一阵“从今往后他所有的抚养费全部要一笔勾销。”

  我狠狠地拔掉头上的黑线:“成!”

  三角函数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睡觉和被我抚摸,已经养成了懒散的坏习惯,今天是怎么都叫不醒,等在一旁的神重霄简直要失去耐心了。

  “三角函数!为父正式警告你,要是一秒钟内不起来,就再也不理你了!”我狠狠一跺脚,指着盘在一起的六个脑袋怒道。威胁奏效,它们一下全醒过来。

  “请吧。”对家庭教师说。

  神重霄矜持地咳了两声,走过来,算盘举起一阵让人眼花缭的拨剌,金光四,接着又不知道念了些什么,最后双手合十夹住算盘,静下来。

  还是比较华丽的,相比起蛇神救人的那个**的画面,这个好歹有点金光四,比较有萌点。“好,现在变一个看看。”神重霄算盘一收,扬起下巴道。

  谁知三角函数根本不买他的帐,看他不准备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轰隆一声又倒下去大睡。

  “什么!居然敢不给本座面子!本座是神明是清晨的帝王是全世界起得最早的人!”喂喂喂前两个也就算了,全世界起得最早的人算什么啊,你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么?

  大公皆倒立,眼里面业火熊熊挥起算盘就要砸下去,我赶紧拖住他:“别打别打,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一有高帽子戴他尾巴就翘起来:“哼,看在玑翎的面子上,本座不跟你这蠢龙一般见识。”

  …在学校里被鄙视死的我居然还有“面子”这东西,真是可喜可贺。

  “玑翎,本座很认真地跟你说,跟一个女人生孩子真的没意思,你还是跟了我吧…痛!”神重霄说到一半就被从天而降的痱子粉盒子砸中头,俊俏的小脸瞬间收成一朵菊花。

  忍住忍住不能笑。

  “谁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暗算本座!”

  “哼!敢打玑翎的注意,就算是玉皇大帝我也照砸不误!”小白猪出现在二楼的窗台上,仗着地势的优越,俯视神。

  神重霄简直是又火又委屈:“玑翎!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你你…”“所以,乖乖做家庭教师就好了,别打男主人的主意。”我无辜地摊开手。

  *** *** ***

  嗯,虽然今天还没有更新,但总觉得自己更新过了…错觉不成?

  最近刚把《错觉》看完,觉得人生除了错觉啥也没剩下了。四爷…俺真想好好滴疼爱你T-T明天…就是那换榜,如果依然木有这本书…估计以后也就不会有了,大家和我都淡定吧!、第四十五话儿子不中留

  第四十五话:儿子不中留

  “想要继续活下去,即使穷途末路,展现出真实的自我前我决不甘心沉睡…”一号闹钟响起。【注1】

  什么真实的姿态,我只要睡觉…我摁掉开关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玑翎,下来吃早餐了!”二号闹钟响起。

  “烦死了…”我继续往被子里拱。

  “嗷噫…嗷…”什么声音啊好吵…

  “玑翎玑翎赶快起来啦,再不起就迟到了!”三号闹钟直接跳上我的一阵踩。

  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蜷紧了被子就是不起,反正它那么小也不重踩不疼。

  “啊!你是谁!”我刚要重回梦境,耳边突然传来小白猪凄厉的尖叫,然后我脑袋抵着的东西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跑到玑翎的被窝里去!说!”小白猪正踩着我的胳膊,气势汹汹不知道在质问谁。

  被这么一吵谁还睡得着啊。我打个哈欠睁开眼,眼前一截。

  ?

  “嗷呜…”这团还会哼哼?而且哼的调调好耳。

  使劲眨眨眼睛,我再仔细看。被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来一个看起来长度也就和我腿差不多的一个人类,眼神清澈地望着我。

  …惊,仙鹤送子么这是,我还没嫁人啊。

  “玑翎,再不起我不等你了哦…咦?三角函数什么时候爬进来的?”常襄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我们两人一猪同的场面。

  三角函数?我怀疑地看着只穿着兜裆布的小东西。

  我记得…我隐约记得,我想要的是美少年,不是小正太吧?

  “总之你们都给我起啦!”

  把三角函数扔给小白猪观察后我和常襄不得不去上课,不过这一整天我都没心思听。

  “我说,你的法术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人格分裂,然后是不能变成人,现在又给我变出个正太,常家那些老女人到底有没有把正确的法术传给你啊?”我气鼓鼓地坐在沙上,看着小白猪被三角函数这个光腚小子面一样折腾,丝毫没有怜悯之情。

  常襄绞着手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去从来没有人用过,蛊母一直都是被肢解掉,而且也没有一块落入捉妖师的手里…”

  我白眼:“那这个法术哪里来的,天方夜谭里抄的?”

  “你们呜呜呜…先救救我啊…”小白猪四蹄蹬,哭着哀求。三角函数大概把它当成了电动玩具,翻过来倒过去地玩,到底谁观察谁我都要不清楚了。

  “把它放下。”不错,虽然年龄小了点,听我的话倒是一点不含糊。

  三角函数爬上沙,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撒娇。

  “三角函数,到这边来~”常襄笑着打开手,很有母**地招呼。光腚小子瞟瞟她,好像不太想过去的样子。难道我对小正太比较有吸引力?可是照顾他吃饭的一直不都是常襄吗,我最多每天摸摸他的头…头们。

  对哦,他变成人了我都忘记他人格分裂这回事了,是这一重人格不喜欢常襄吧。

  “人格要怎么切换?”我看常襄很失落,赶紧提醒她。

  “…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是游戏就好了~按一下换行键-__-“那你拿点吃的看他会不会过去。”哄小孩子不都用糖方便么。

  常襄于是拿了桌上的松,试探着伸过去,结果三角函数的不知道哪一重人格,看了那个松冷冷哼一声,着一口不流利的人类语:“这么廉价的东西谁要吃。”

  廉价?“臭小子你别不知好歹啊,这个松五十块钱一斤很贵啊我都舍不得吃的!”胆敢诋毁我心爱的零食,不想混了。

  三角函数被我一吼,睁圆了眼睛,然后突然在沙上站了起来:“不吃就是不吃你管得着吗!”

  …我、我这是穿越了么?怎么感觉我被自己骂了?

  “对不起,他们都太不懂事了。”我还没找对感觉,他又变得非常乖顺,规规矩矩朝我鞠躬。

  常襄也和我一样目瞪口呆。人格之间是这么混乱的么?不是要有个什么契机才能切换的吗,这样子算什么啊。

  “哼!你们这些低三下四的家伙,根本不配做妖怪!”“余弦你给我下去!”“喂我饿了啊,别拿松来打我!”“大、大家怎么吵起来了呢?”“吵死啦吵死啦你们才是都给我下去!”“你们慢慢吵,我睡一会儿。”

  “…”小白猪。

  “…”常襄。

  “…”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六个脑袋的时候不是看起来和谐的吗,怎么变成人以后就成这样子了,除了最后那个决定去睡觉的我知道是受我影响之外,别的都谁是谁啊?

  “都给我闭嘴!”光腚小子最后挣扎着迸了怒吼,终于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客厅安静下来。

  “对不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占据了控制权的一重人格老成持重地说。他是受谁影响来着,怎么感觉那天在场的谁都和他不像呢?

  常襄最先恢复正常,微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松:“吵累了吧,来吃点东西。”

  “谢谢母亲大人。”三角函数规矩地双手接过松。

  小白猪终于有机会爬回我身上挂着,赶紧说:“常襄,你赶紧带着他走吧,他再待下去我就不用活了!”

  “咦,我…”

  “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抱回一个儿子去吗,赶紧回去复命吧,拖久了那帮老太婆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过来闹事了。”

  嗯,小白猪说的对,这不也是我催她赶快施法的原因么,只是出了纰漏才又一直拖延到现在。“对哦,你待久了,常家那帮女人又要唧唧歪歪了吧?正好三角函数现在能变成人了,又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格,应该没问题的,其他人不是都看不出来妖怪和人吗,肯定可以差的。”

  常襄手里握着松袋子,好半天才说:“你们赶我走吗?”

  “赶你走?没有啊,你在这里我过得那么滋润,干嘛没事赶你走?”她脸上才刚回过一点人,我已经接着说下去“只是我也不能忘恩负义嘛,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现在让你带着三角函数回家,也是我该做的不是?”

  小白猪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以后常家不找麻烦了你也可以过来做客嘛~”

  奇怪,这不是她的任务吗,怎么达成了反而看起来一点不高兴?“你该高兴起来嘛,回去以后就能做像样的捉妖师了。”小白猪又附和:“对啊对啊,说不定将来我们还有机会较量一下,嗬嗬哈嘿!”有模有样地起拳飞腿。

  “我知道了,”常襄迅起身“我这就带他走,今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了。”

  “诶诶诶?”

  “这段时间多谢收留,常襄告辞!”

  我吃惊地看着她鲁地抓起还在优雅吃着松的三角函数,几个大步冲到玄关“嘭”一声摔门走人。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小白猪无辜地摊开手:“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啊,而且都是替她考虑,没说错什么啊!”那还真奇怪的,这人变脸比变人格还快。

  *** *** ***

  【注1】歌词:出自《1ion》,《时空要F》的曲。

  本周依旧奔…我被神抛弃了么ToT,为什么别人都有推荐我木有…我的书很烂不成…

  缩墙角里哭、第四十六话真正的危险

  第四十六话:真正的危险

  “呜呜呜…我要吃油炸豆腐…”小白猪捂着脸哭。

  “外面在下雪啊,吃什么油炸豆腐。”我扶额叹气。

  常襄离开一个礼拜,我恢复顿顿吃干粮的日子,因为一直这样子所以我没什么怨言,不过小白猪就没办法承受,回忆起有油炸豆腐吃的日子它就哭。

  哭就哭吧,哭我也没办法。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还蛮大的,又是周末,我才懒得出去给它买什么豆腐。

  “呜呜呜呜…油炸豆腐啊…”“…祖宗,我求求你了,你哭也没用啊。”

  因为吃睡足,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要是任一条件不足,我早就把它扔院子里去了。

  小白猪看样子也是摸清了我的性格,越来越知道什么时候撒娇有用,就象现在,说什么都不肯歇。我连松都贡献给它吃了,它还一副我待宠物不人道不环保的可怜相。

  “你继续哭吧,我去打游戏。”

  我刚走到楼梯前,身后传来敲门声。

  敲门?谁居然翻栅栏进来直接敲门?

  “谁啊?”我随手抓起苍蝇拍子,警觉地问。没办法受了那么多次罪,是个人的都该提升警觉等级了。

  “您好,是外卖,有人为您点了一份油炸豆腐。”外面的人非常有礼貌地回答我。

  哗,盼什么有什么。我转身到鞋柜上翻书包找钱,正打算开门,突然现小白猪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过来,背抵门,冲我摇头。

  “怎么了,不是你想吃的东西吗?”我弯下去用口型问。

  小白猪跳上我的肩,附在耳边说:“我跟着你去买过那么多次油炸豆腐,从来没听说过有外送。”

  “那有什么,有人出钱就有人送上门啊,要不就是你根本只注意吃的没注意人家的服务项目,”我并不以为意。

  “不要开门!现在三角函数也不在,出了事怎么办?”小白猪非常坚决。

  “那你不吃了?”

  “饿死我也不能害死你!”

  好吧你这么有牺牲精神我还有啥好说的。我把钱回包里,对门外说:“不好意思,你应该是送错了地方,我们没有叫外卖。”

  “地址确实是这里,小姐你的名字是庞玑翎吧?”外面的人不死心。

  小白猪使劲扯我头:“告诉他不是。”

  “…不好意思我姓张,不过隔壁那家似乎姓庞,可能订餐的人分不清那边才是一,你到隔壁问一声吧。”汪伯伯这个时间应该也在家,如果是诈骗犯,一个警察肯定能搞定。

  “是吗,那打扰了。”门外终于传来吱吱吱的踏雪声,那个人应该是走了。

  “呼…”我松了口气,转头看肩膀上的小白猪“这回没事了吧?”

  “嗯,暂时是安全了,以后你也要更警觉才行啊。”小白猪着肚子,嘴瘪了瘪,估计还是念念不忘油炸豆腐。

  明天雪停了的话带它去好好吃一顿吧。我这么打算着,股还没沾到沙,前院传来一声惊叫,然后风好像突然大了一倍,院子里的浇花壶“磅”一声砸中落地窗。

  “糟糕!”小白猪一下子跳了起来“有妖怪遭殃了!”

  “诶?”

  “赶快跑!刚才门外的那个说不定是捉妖师,刚才我感觉到捉妖师那股变态的力量了。”

  小白猪撒蹄子就往洗衣间跑,还边催我:“赶快!我们必须赶紧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看它那么紧张,我也不由得害怕起来,以往小白猪虽然没法回过什么保护我的功能,但是预警效果还是合格的,信它的应该没错。我抱起它迅打开后门冲入大雪中,一路狂奔向小区最近的出口。

  “玑翎,你冷不冷?”小白猪在我怀里拱了拱。

  “还好,命比较重要。”宅在家的时候我都是穿着睡衣和拖鞋,大雪天这样子跑出来确实是很容易感冒,不过比起身家性命,感冒就是小蚊子咬了一嘴。

  保安叔叔惊讶地看着我衣冠不整抛出小区,冲我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我没回答他。

  “哪里安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叫我跑出来!”

  小白猪哆嗦一下,小声辩解:“可是在家里更危险啊,一个捉妖师出现就表示人类也开始打你的主意了,他们一直都是不讲道理的,不逃你还能怎么办?”

  这我也知道:“那我们要逃到哪里去才可以?”

  “现在恐怕只能去找一个能保护你的神明了,”小白猪咬着自己的蹄尖“函玄神君这个时候应该是冬眠了,快到晚上了也不能去找善止神君,曜清神君也离开了学校,沉华神君就算想救你他姐姐她不会准的…”

  “你能不能说重点啊!”“现在只能去求那只下猫了啊!”早说嘛你这只拖沓猪。我靸着拖鞋奔到路边,望眼穿等的士。

  这个时间,到白鹭公园去等应该是可以的吧?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远处,平时街跑的的士现在愣是连块胶皮都看不到。

  “这副样子,你想出门吗?”一个距离感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一个带着大斗笠的人正站在离我二十多步远的地方,由于光线问题甚至不能分辨男女,不过就刚才隔门板的对话来看,应该是个男的。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怎么办?

  “这样的天气,你能逃到哪里去呢?”那人慢步朝我踱过来。

  怀里的小白猪抖得比我还厉害,毕竟面对捉妖师,它比我更加危险。

  “乖乖跟我回去吧,蛊母。”眼见那人越走越近,我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僵硬了一样站着不动。

  正当那个人抬起手准备抓我们,风雪突然凭空大了一倍,好像有人操控着一般涌向那个人。“哇!”那人躲闪不及,被掀了个大跟斗,积雪铺天盖地的淹没他。

  …这是哪路神仙出手相救来着。

  “先跑吧玑翎!”小白猪大声喊起来,它刚喊完,我僵直的脚好像突然失去了束缚,再次获得自由,于是我拿出生平仅有的最快度,狂奔向白鹭公园的方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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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话:无家可归

  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何况一头猪,它只算对了我认识的神明中能依靠的是小猫儿,却忘记了猫怕冷,这个时候不可能出门来。

  白鹭公园里冷冷清清,积雪很厚而且一个脚印都没有。

  我也才来这座城市不到一年,不知道这边是不是每年都这么早下雪,而且下得这么大。

  小说里说下雪的日子会非常安静,因为雪把声音吃掉了。如果把雪拟人,想必也是个低调的人,否则怎么能忍受又冷又静。

  “玑翎,你冷不冷?都是我不好…”小白猪歉疚地望着我。

  “没事的,已经没感觉了。”

  我们躲在假山的山里,能避雪但是不能避风,还是很冷,天气预报今天零下三度来着,我就穿一件夹绒的睡衣,两只脚都已经和拖鞋冻一起了。别说,还真像喜儿当年的情景,不过我幸运在我还有只会说话的猪做伴儿。

  “都怪我,我太没本事了…呜呜呜呜…”

  “我都说没事了,你只要好好做宠物就行。冷不冷?”我侧过身子,背对着风的来向,这样的话它不会被吹到。

  小白猪仰起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誓:“总有一天我要长成那么大,下雨下雪都帮你挡。”边说着边比了个它所能比划的最长长度,不过它那小巧的体型,打开俩蹄子也就十五厘米左右,再乘以十都不够给我遮风挡雨。

  我们一直坐到天都全黑了,也没看见人或者妖怪的半个影子。我头靠着相对平滑的一处假山石,觉得意识有点模糊了,大概是该到睡觉时间了吧。

  常襄说过汪伯母好像不是人类,从听到那声惨叫起我就担心那个遭殃的人会不会是她。不管他们夫对我好是不是真的有所图谋,我为了保全自己把捉妖师引到那边去,怎么想心里都过意不去。

  “玑翎?玑翎你别睡过去啊!”迷糊糊感觉到小白猪使劲摇我的胳膊,不过我确实很困,想醒都醒不过来。

  等我终于从梦里面爬出来,自己已经躺在一个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地方,不过遗憾的是,也只是个山而已。

  不知道谁救了我或者绑架了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给我盖。

  我慢慢爬起来,全身都疼。小白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叫了几声也不见应答。

  …我该不是被抓了关起来,就等着刷白漂净下锅红烧了吧?那我得赶紧溜,趁着没被绑起来。

  地道很长,两头都看不到出口,我也没学过野外生存常识,随便挑了一边走,结果走到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出口——当然也不是一口大锅——而是成山的金银珠宝和钞票。

  “天啊,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在地狱?”天国肯定没有那么多阿堵物,这样成堆地放着能看不能用,绝对是刺那些生前是守财奴的人…那要这么说,为什么我被扔到这里来,要扔是不是也该扔那只铁公啊?

  随手捡一颗珍珠都有玻璃弹子那么大,真是极品的地狱啊。

  要是再有条三途川,有个阎魔爱给我撑个船,沿途观赏一下石蒜花,那倒是很有品位的死法。

  因为班委换届选举所以大家出去吃烧烤了+_+于是一个不留神就这时候了…我的错!

  明天给大家加更一章吧~~~~这本书虽然一直有点冷清没有推荐但好在大家还是很热情地给龙吉投票~~~感动!所以坚决要加更~~~ 、第四十八话隔壁王二不简单

  第四十八话:隔壁王二不简单

  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地看到汪伯伯家门外围了很多人,还有一些黄黑色的带子围着,不时有闪光灯。

  “出什么事了吗。”戴面具的妖怪轻声道。

  “…应该是汪伯母不见了吧?”昨天的捉妖师肯定是对她下手了。

  果然,我才走到门口,在院子里和同僚们谈话的汪伯伯就现了我,赶紧跑过来。“玑翎,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该说什么?伯母是妖怪所以被捉妖师捉去了?

  “好久不见。”站在我身后的戴面具的妖怪突然开口。汪伯伯一愣,看着他。

  诶?汪伯伯也能看见妖怪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啊,汪伯母如果是妖怪,汪伯伯肯定能看见,我真迟钝。不过汪伯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婆不是人类的事。

  “玑翎,实话实说也没关系,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戴面具的妖怪弯下来在我耳边说。

  汪伯伯皱眉:“到底生了什么事,玑翎,你跟伯伯说实话。”

  我低着头纠结了很久,才吐吐地说:“昨晚有人来送外卖,好像来意不善,我想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伯伯你们又在隔壁,所以说他…走错门了…”

  骂我吧骂我吧,我知道我是很不厚道,害得汪伯母惨遭毒手,你怎么骂我都行。

  “你…唉,真是…”汪伯伯有一瞬间好像真的很想揍我,但是又放弃了,摇头叹气“玑翎你先回家去吧,晚一点同事们走了,伯伯再过来问你详细的情况。”

  “…果他不知道汪伯母是妖怪,我告诉他他会很难过的吧?

  回到家里,我被强令洗完澡到上去“待命”话说待命这个词不觉得用着别扭么?

  “我去给你找点药,你乖乖躺着别动。”戴面具的妖怪认真地叮嘱一句。

  “是啦,啰嗦。”

  躺下来才觉得头痛,大概真的烧了。遇上这帮妖怪我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普通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神啊,我后悔了,我不要成群的美少年我只要电脑就够了亍皿亍。

  一觉睡到黄昏,咸菜馒头将就着刚吃完,汪伯伯敲门来了。

  “玑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吗,我和你伯母待你不薄,只希望你能给一点线索,”汪伯伯不停地抓着头皮“大家伙儿勘察了现场,什么迹象都没有,雪地上虽然留下过脚印,但是早就被雪盖掉了。”

  我知道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要抓我的人,除了他是个男人之外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玑翎,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能这样害你伯母吧…”“汪先生。”

  戴面具的妖怪冷飕飕地截断他的话:“开口请三思,玑翎虽然还是个孩子,却不是你能欺负的。”

  汪伯伯看他一眼,问我:“玑翎,伯伯想和你单独谈谈。”

  “你少打如意算盘,”戴面具的妖怪毫不迟疑地驳回“我只要一转身离开,你是不是就打算重旧业,抓了玑翎,然后我去把您夫人救回来?”

  重旧业?

  汪伯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没说话。

  “玑翎,”他挨着我坐下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圈住我“你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捉妖师,因为爱上了妖怪才金盆洗手,做了个小警察,我要是一走,你就会被他捆起来。他可比常家的所有人都要厉害,就算蛊母一半是人,他也能把你到葫芦里去。”

  那…还真是不好惹。我瞄了瞄茶几对面的汪伯伯,真看不出来他原来和常襄是同类。

  “神君说笑了,我要是还有那样的本事,也不会过来求你们了。”汪伯伯苦笑着,将双手叉。

  戴面具的妖怪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由于声源离我耳朵太近,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真是既妖媚又妖媚啊,为什么我会和这种人纠到一起?

  “自从遇见了夙笙,我就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她平淡地相守一生。过去我杀过不少的妖怪,也并不是和妖怪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年轻时候不懂事,觉得妖怪就是恶,自己在除恶,稀里糊涂就过了十几年。”

  汪伯伯开始追忆似水年华,这种老桥段我看小说看得太多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神君所说的九爻葫芦,已经闲在厨房里泡枸杞酒好几年了,说它还能用,连我都不相信。”还好追忆比较简短。

  戴面具的妖怪一手玩我的头——阻止了也没用的——心不在焉地说:“尊夫人既然是妖怪,抓走他的必然就是捉妖师,好歹也是你的老本行,名号抬出去,人家还不得乖乖放人?”

  汪伯伯撇了撇嘴:“当年既然要改行,今天就没脸再把以前的名号搬出来。吓唬后辈,不是君子所为。”

  “我还以为人类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所为了。”耳边又听到冷笑带来的细微的面具共振,我干脆地缩起了脖子。我真的觉得这个场面其实不需要我的,我可以去玩电脑么?

  “玑翎,”得,我才走神就叫我“昨晚上生的事,你能详细跟伯伯说说吗?”

  汪伯伯眼神充期待,看得我一阵寒。“说吧,他敢火,我教训他。”戴面具的妖怪差不多整个儿挂在我背上了,我就怀疑为什么我那么好脾气没把他摔出去。

  “…昨晚上我和小猪在家里,有人谎称送油炸豆腐来,然后被我们识破是骗局,于是骗他到隔壁你们家去了。嗯…然后我听到一声惨叫,小猪说不好叫我赶紧跑,于是我就…那样跑出去了。后来那人追来了,差点就杀了我,突然雪变得好大,把他埋了我才逃走的。基本上…就这些。”语文老师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段落大意归纳。

  汪伯伯突然皱起眉:“雪变得好大?”然后视线越过我看我背后那个。

  “嗯,你猜的不错,雪女从西伯利亚赶来了。”被看的人回答。

  雪女?那不是日本神话里那个住在山西边儿的妖怪吗,怎么会从西伯利亚赶过来?

  “难怪今年的雪下得那么早,又那么大。”汪伯伯摸着下巴,思考什么。

  “雪女应该也是为你而来,不然不会冒险救你,”面具凉丝丝地贴上我的耳朵“不过你要是再敢给她你身上的任何一部分,我就把你藏起来。”

  什么话!“除非你给我盖一黄金屋。”

  “从来没现你拜金。”倒,这家伙不知道金屋藏娇的典故么。

  “…能找到雪女吗?”对面的汪伯伯被无视得很不自在,问。

  戴面具的妖怪妩媚地——至少我觉得妩媚——随手一长:“能找到,她救了玑翎我正好要谢谢她,找到她以后我会通知你。”

  汪伯伯终于松口气:“那就有劳神君了。”

  *** *** ***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的加更一章,下午要去听一个疯女人的讲话,不知道几点能回来不过捏…累死也会在死前更新的,所以大家完全木有必要把票留到我更新才投出去,或者是一直等不到更新就给了别人(说白了就是一票都不放过的丑恶嘴脸呀=v=~~)、第四十九话高科技包围

  第四十九话:高科技包围

  一连两天过去了,小白猪都没有回来。戴面具的妖怪虽然答应了帮我找,但连他自己的没有过面,那天临走前他请汪伯伯最近都留在家里,不要让别的捉妖师再来扰我,汪伯伯和他有互惠关系自然就答应了。

  “…所以我这个宅女居然很想出门去,真是世道变了啊。”在群里聊天的时候我了一个凄凉凉的背影。

  “其实要出门很简单啊,易装不就好了。”有人回答我。

  “那你说我易成什么啊?—皿—”

  “萝卜啦白菜啦什么的。”

  “o(-皿-)==o)T_T)你想别人都把我当成疯子啊!”“把你当成疯子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嘛。”

  友不慎…我要是能把自己伪装成白菜,还不如伪装成一瓶酱油,然后来杀我的人高喊着啊我只是来打个酱油,海扁我一顿走掉。

  “安啦安啦,我给你推荐一个游戏网站,你去玩玩新游戏就好啦!”

  这个叫藏的人给我了一串地址,我想也没想就和平时一样默认打开,结果出现的并不是游戏网站,而是那种牛皮膏药网页,怎么管都关不掉的。

  “该死!”这种时候还来玩我。

  网页中间的对话框一直在显示着诸如“不要生气啦”“其实偶尔娱乐一下也不错”“记得给你的好朋友啊”的让我越看越冒火的句子,因为我安装了太多的游戏,强行关机重启具有很高的危险,还要重新登录,万一抢不到服务器更麻烦。

  确定键点了几百下,对话框还没有消失的意思,我终于将手伸向关机键。

  “注意注意!你们已被包围,迅放下手中的武器,从正门走出来!”

  啥?有强盗在附近不成。我顾不上关电脑,光着脚丫子跑到窗边看,却现着喇叭的人正站在我家栅栏外,几个看起来和他一伙儿的人守住了栅栏的三面。

  “你们几个吵什么呢,这里是私人小区,谁放你们进来的!出去!”汪伯伯很有责任感地冲出家门,斥责他们。

  “不好意思哦大叔,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还是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为好。”喇叭的人着一口地方味道特浓的普通话,大是目中无人地对汪伯伯说。

  汪伯伯手里还拿着锅铲,就那么指着他:“你小子要是还不走,别怪我去叫保安了。”

  那人仰头自作豪迈地大笑:“大叔,我既然敢进来,就不怕你们这里吃干饭的保安,你去叫吧,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走掉,不打扰你吃晚饭。”

  看样子又是来找我的。奇怪,这些人都怎么找到我的,我都两天没出门了,难道我走过的地方留下了味道,这么多天都不散?

  我正奇怪着,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到达定位地点,啊,现指定目标,空投准备!”空投!我院子里栽着小火葱啊!

  只听嗤啦一声,一段红绸幅甩了下来,一个瘦小的人好像表演杂技一般,胳膊在红绸上滑下,在我窗口的高度停住,打个响指:“你好啊。”

  …谁跟你你好!你谁啊你。

  “我给你的游戏不错吧?这个时候应该叫你流离失所还是叫你蛊母呢?”

  “藏?!”不是吧,跟我在同一个群里混了半年多的家伙…居然也是hunter?【注1】

  他猴子一样的脸上绽开笑容:“你一打开那个网址我们就能轻松定位你的Ip地址从而找到你家,怎样,是不是被高科技折服了?”

  我承认被电脑背叛对宅女来说是一件极大的辱…但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啊,藏童鞋?”

  “说什么?”

  “你笑起来脸就像一朵待人采摘的菊花。”

  对面的脸如我愿地扭曲了,然后两只手一起伸出来准备掐死我,再然后…就滑下去了。

  “喂喂,你没摔死吧?如果快死了的话,麻烦你到栅栏外边儿再死,别连累我啊藏童鞋。”我伸出头去幸灾乐祸。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直升机上又滑下两个人,忙着去查看那只猴子的情况。从我这个角度看,他应该没摔残,不过肯定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是要空投么,我帮你一把。

  汪伯伯冲我挥手:“回房间里去!把门窗都关好。”

  “没用的啦,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躲到真魔国去也会被他们从马桶里揪出来的。”我摊手。【注2】

  “你这孩子!”汪伯伯隔着栅栏看我院子里忙活的那帮家伙“你们是哪一家的?”

  藏小童鞋被两个随从扶起来,姿势有点趔趄,不过说话还是很响亮的:“我是段家的少主,不知道这位大叔怎么称呼?”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觉得叫人大叔很有成就感。

  “原来是段家的人,你是谁的孩子,段荣还是段崇?”

  “家父是段荣。大叔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汪伯伯摸了摸脸颊,抬起头对我说:“玑翎,捉妖师在全国有五大派系,段家是从西南过来的。”

  才懒得管人老家在哪里。

  “外面的那个,既然能操纵僵尸,应该是从湘西来的祝家的子孙吧?”

  “大叔有点见识嘛,看样子是同道中人,也埋伏在这里很久了吧?”喇叭的人点点头。

  汪伯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惭愧惭愧,好多年不干了,这一行能人辈出啊。”听这话还真容易让人觉得他们都是狼狈为一伙儿的。

  两个年轻的捉妖师一听是前辈,立刻尊敬起来了,异口同声问:“不知前辈是哪一派的高人?”

  “我是哪一派的已经不重要了,说起出来也只是让人笑话而已。”汪伯伯说几个字瞥我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前辈太谦虚了,我们都还在历练中,前辈要多多指教啊!”段家这个段藏…暂时这么叫吧,还蛮谦虚的。

  汪伯伯又瞥我好几眼:“哪里哪里,法器都放了好多年,手也生了,好多咒语也都忘光了,真是抬不起头来啊。”

  “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祝家的小喇叭也虚心请教。

  “现在姓汪,以前的姓已经忘了,都忘了。不看到你们,连自己以前是谁都快忘了。”

  汪伯伯越是谦虚,那两个捉妖师越是恭敬,我在二楼上听他们完全没营养的太极对话听得都打呵欠了,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 *** ***

  【注1】hunter:古老动画《b1adenet》里的反派人群的名称,捕杀稀有人群的假卫道者,此处代指对蛊母有所企图的人

  【注2】真魔国和马桶:出自《今天开始变魔王》,男主角涉谷有利当年是被人按进马桶冲走而穿越,此处指的是即使穿越也会被追杀累死了…刚才接受了洗脑回到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纸箱看着不大,但是装进书以后简直推都推不动…差点累到断气,现在都还觉得呼吸不畅果然是缺乏运动了啊我当年是怎么把高二一学期的课本笔记本全部一次搬回宿舍的啊泪奔眼看着这周就要两次加更了…大家加油!

  另外明天我会贴一个通知,大家稍微花点时间留意一下,因为公众版不好区分所以别拉下了,是关于今后的更新方案以及上架以后,再以及下个礼拜的代贴问题好了…已经头都抬不起来了…大家看文愉快,记得投票~~ 、第五十话复杂的人际关系

  第五十话:复杂的人际关系

  请大家注意看一下作品相关!

  *** *** ***

  “别动!”不动任你绑架我是傻瓜啊!

  我真庆幸绑架我的不是蜈蚣,一只手捂我嘴一只手反剪我右胳膊,还能给我空出一只手使劲拧他。等他被我拧得手松了一点劲儿,我照着他的手指头就咬下去。

  “哇!你狗啊!”绑票犯终于放开我了,抓着自己的手痛不生。

  “…怎么是你啊?”一头黄比什么都惹眼“你没事又跑这里来‘路过’干什么?你怎么不在头上俩鹿角直接告诉人们你‘鹿过’?”楼下三个捉妖师,你不想要命了啊!

  小猫儿那个咬牙切齿:“好心好意来救你,居然被你反咬一嘴!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___-bbb你要瞎也只能瞎猫眼,哪来狗眼给你瞎。

  “还不赶紧走!绯鲤挖好了地道,就在储藏室里,赶快!”

  “地道?”

  “赶紧走啊!”“哦喂你扯什么扯啊我自己能走!”

  “等你自己走太阳都要下山了。”

  太阳本来就要下山了,跟我走的快慢有什么关系。我腹牢地被拽下楼,储藏室里蛇神绯鲤睡眼惺忪,倒还有点纯良的味道,可惜我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就被推到了坑边:“赶紧下去!”

  地道一直通往还在修建中的市中心写字楼地下车库,这也是我爬出去探了个头才知道的。他们还真会选地方,这大冷天,又有雪覆盖,还真不容易被现。

  “这个地道怎么处理?”

  “谁管它,也许当作下水道用。”

  “你想淹了我家的储藏室啊!”“喂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态度好一点?”

  旁边的蛇神绯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嗖一声变成一条两三米长的蛇,盘起来开始继续冬眠。

  也对,这个时候内讧好像不明智。我朝小猫做个大鬼脸,表示不跟你吵。傲娇猫手臂一抱,扇子敲肩不说话。

  “为什么你们俩会凑到一起?”我真的是太缺乏对他们的了解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连线关系。

  “我们本来就是多年一起修炼的老相识,凑到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回答着,冻红的鼻尖耸了耸。蜷起来睡觉的巨蛇突然睁开眼睛撇他一眼,干脆地把头绕到中间去了。

  不会闷死吗?“诶,他把脑袋也缩起来,难道是害羞?”我悄悄问。而回答我的是盘蛇:“害羞?害羞的是你旁边那家伙。”声音丝毫听不出闷闷的感觉。

  “紫应神君向来口是心非,枉我和他相百年,竟然连朋友二字都不愿出口,何其悲哀。”

  “睡你的觉少废话!”小猫顿时炸。

  “…老实说,老相识这个词听起来好像红颜旧知己的感觉,是不大好听。”我挠了挠脸颊,小小的舌毒了一下。

  结果一蛇一猫同时瞪我,蛇神特意把脑袋端出来朝我吐信子以示威胁。

  那不舌毒的话,现在闲着也没事可做不是?

  “诶,小猫儿。”

  “…”“怎么不说话?”

  “…要说什么就快说。”

  这又什么毛病啊?我捡了一块碎砖头,在地上涂鸦了几个头像:“你过来给我讲解一下网状结构图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做。”

  “什么网状结构图?”好奇心被吊起来,他果然过来弯看。

  “就是到现在为止出现过的你们这些神明之间的恩怨情仇关系,我完全搞不清楚。”我敲敲地板。

  他很不屑地撇撇嘴:“这有什么可搞清楚的,还不就那样。”

  “什么就那样,”伸手就拧耳朵,上次在白鹭公园的仇还没报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鉴于旁边睡着个知知底的老友,小猫儿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疼,敷衍道:“好好好,你松手,松手松手。”

  “你看好,这个是你…”“等一下,你写的字怎么那么难看?”“…那是画!”“你画的什么?”“…猫。”“…”苍天啊为什么跟他就那么难沟通,每次说不到两句话我就想吵架刀口刀。

  “咳咳,好吧,我姑且当那是你画画技术太烂,继续,”他赶紧缓和气氛,指着另一个“这个是谁?”“是狐狸。”

  刚回答完脑袋就被扇子敲了一下:“你还跟他混在一起!”

  “我、我什么叫跟他混在一起啊,不就和你们几个一样的吗?”

  “不一样!”小猫儿一副提到仇家的样子“那家伙根本就是口腹剑,你不知道他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然后又把人甩掉,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哈?哦…那跟我有啥关系?

  不对,好像是有关系的,那家伙说我要娶他,这话似乎别人确实没跟我说过,就连常襄也只是跟我要了一个蛋孵出小孩以后就满意地走了。“嗯,好吧,我知道了。”这么看来那就是骗人的鬼话了,不用在意~接下来的四个头像还算比较容易看懂——也不排除这只猫不想再挖苦我了——解释完毕以后,我把砖块递给他:“来吧孩子,连连看。”

  小猫儿蹲在我旁边,一条一条边画边解释:“其实妖怪之间关系不是一两条线画得清楚的,同一族内也不只一位神明。你画的六个人中,我和那条死蛇是朋友,狐狸和公好像是朋友;野狗跟我有仇,世仇,他家的小主人跟公更是不共戴天,你上次也看到了;白老鼠和狐狸的关系不大好说,有种一厢情愿贴过去的感觉;其实我来到这里之后老鼠已经很少出来胡闹了,所以基本上我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明上次咬伤了他,他现在可能还在病上躺着。”

  在他停下来思考下一条线该画哪里的时候,我指着神重霄的头像:“他和深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不知道?我看他上次那么无拘无束地跟你说话,还以为你们很呢。”

  谁跟他谁倒霉-__-守财奴一个。

  “这主要怪深塬那小子有眼无珠,当着好多人的面把神当成姑娘调戏,人家自然火大,事后非但不道歉,好像还时不时揭开伤疤往上头撒盐,让人不记恨也很难。”

  囧TZ…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大公很伪娘,看来他真的有必要改换形象重头**,呃、这个句子听着歧义好严重啊扑地。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实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神明,现在战争还没有白热化所以都没有出现,大家有的时候关系是跨过了很多人联系在一起的,就这么六个图说明不了什么。”

  “那好吧,就这些也够了。”

  我拍拍手上的砖头渣,正准备起身,车库入口处突然传来凌乱的一串脚步声,其间夹杂着一个声音在说:“就是这里没错的!”

  “这么快就被现了!”小猫儿快瞄了瞄四周“玑翎你躲到那堆建材后面去。死蛇你给我醒醒!”说着一脚踹向盘睡的蛇神。

  *** *** ***

  洗衣服洗到忘了时间,这次不做任何辩解,伸出手心给大家打—V—bbb 、第五十一话左手克敌右手制胜

  第五十一话:左手克敌右手制胜

  我躲在那些钢筋木背后,黑线地看着小猫儿对水管一样堆放着的蛇神又踢又打,心想蛇神恼了会不会干脆咬他一口。不过我明显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他要是醒了倒也好,可问题是他睡如烂泥,追兵一群涌进车库,作战重任只能交给小猫儿一个了。

  这可相当不妙啊。

  “蛊母在哪里?”从钢筋的隙中我看到菊花脸段藏走在最前面,也不问候一声直接质问小猫儿。我偷笑,这只要面子的猫肯定会问他无礼之罪。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果不其然,小猫儿有飙的征兆。

  “当然是跟你啊,这里还有别的人不成?”

  “你在家也是这样跟你爷爷说话的吗?”

  我汗,就算你按年龄可能是有人家曾祖父那么大,也别说出这种拖累祖宗的话吧?

  “大胆妖孽,竟敢侮辱我段家祖先!”看吧看吧,人家火了。

  小猫儿扇子一开:“段家?那就更要好好侮辱了。”我立扑。

  一旁祝喇叭拉住了段菊花:“何必跟他做口舌之争,收了他回头好好教训,我们家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敢情是一习惯性s。

  距离有点远光线也不大好,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半天,也只认出他们两个,另外有两个大概是段菊花的随从,还有几个停下来就没动过的大概是僵尸,那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小眼的是谁?

  “嗯,人和妖素来不和,你们这样口出狂言本座倒也不怪你们,不过本座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堂堂犬族一族之长,会跟捉妖师为伍?”

  原来是深塬那小子,我还没报一摔之仇呢你又找上门来。

  “紫应神君大概不知道有句话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吧,捉到了蛊母我也能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之。”

  “本座只知道有能者独闯天涯,无能者寄人篱下。今天受教了。”

  犬神不好使,于是投靠人类去了。也对,最早投靠人类的动物好像也就是犬类,大概是江山未改本也不移吧。

  “深塬,我们把这只猫拿下,你把藏起来的蛊母拎出来。”祝喇叭说到。

  “没问题!”

  我提了一口气,动也不敢动,恨不得自己学会了隐形术,或者深塬瞎了他的狗眼-__-那边开战了,我自顾不暇只能盯着深塬的一举一动,大气不敢出。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突然后悔穿一身白棉衣出门,太惹眼了。深塬突然转了过来,直直看着我的方向。

  “还是被现了啊。”我摊手,正准备走过去认栽,他却突然摸了摸鼻子,转头朝另一边走过去了。

  咦咦咦咦咦?这算什么,放水吗?

  袖子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我回头,没人。是被钢筋挂到了吧?才这么心理安慰了一下另一边袖子又被扯了扯。…有鬼o口o“别、别害怕…我、我施了隐身术。”一个蚊子一样小的声音缓解了我的恐惧。

  “你是谁?”

  “我、我…”

  …这么结结巴巴的,好像是:“白檀…?”

  “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为啥要忘掉呢-__-你偷了我一条内我切了你一条尾巴,这种深情厚谊谁忘得了啊。小小声在心里想——内可以再买,尾巴可是长不出来了,所以还是我比较占便宜。

  “嗯,记得呢,脸也记得。”对这孩子要温柔,要温柔,一定要温柔,我不停地自我暗示。

  “真的啊?我、我…”能这么高兴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正想再跟他说点什么表示感谢的话,战场突然传来一声“段兄弟挡住他我这就上法宝”于是我匆匆说完稍等,就借着隐身术的威力直接奔过去,飞扑,抢,落地。

  嗯嗯,为了不被现有人隐身我还是让那东西尽量抛物线落地了。

  “啊啊啊——我祝家的传家之宝啊!”祝喇叭一声哀鸣,那声音不要喇叭也很响亮。

  什么东西那么值得哀嚎啊。我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不过一滩血而已,就算里面混了你刚出生的弟弟和你刚嫁人的姐姐的什么什么血你也不必哭成这样吧。

  “快看!有只手!”段菊花也跟着惊叫起来,他和小猫儿本来在打着,啥时候停下来了。

  “真的有只手!真的只有手!”我汗,这个句子真好使。

  “有鬼啊!”诶诶?这就跑了啊?我望着那几个人撒腿就跑的背影,无语地翻了翻自己的手掌:“就算是沾了血也没那么吓人的吧。”

  几个僵尸也迟钝地跟了出去,车库里就剩下深塬一个敌军,被小猫儿轻而易举地拿下。

  “沉华神君,是你搞的鬼吧?”小猫儿踩着深塬的肚子,四处望了望,问。

  我也朝刚才的藏身地伸脖子看,不知道有没有人走出来。

  “怎么是你在装神鬼?那只老鼠呢?”小猫儿突然盯着我。隐身术被撤了?

  “他刚才在那堆东西后面。现在的话不清楚…”

  上次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书房角落里,还有每次出事儿他都能第一个知道,但是我却从来没察觉他跟踪我,一定是一直隐身吧?我突然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在隐身什么时候没有,那可就糟糕了,跟葫芦娃似的。

  “吱!”一小团白色的东西窜出来,直奔我脚下。

  一直睡死的蛇神绯鲤好像听到晚餐钟声一样,嗖地弹起,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

  “不准吃!”说时迟那时快,我完好的一只手凌空而出,一记五指山孙悟空…把那足有我大腿的蛇脖子摁到了地上。

  好古典武侠的一手啊,原来我还会这么高深的武功,真是小看自己了。

  “你…你给我放!手!”小耗子早就吓得没了踪影,虎口下的巨蛇扭着头和尾巴,出恐怖的吼声。

  赶紧放手,小白猪说过这条蛇不好惹。

  蛇神向上一翻身,变作人形。不过那人形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头上青筋暴起,口中獠牙显,加上本来就恐怖的猩红色的眼睛,娘的根本就是一血鬼啊这。

  “我再原谅你一回,如有第三次,定要你知道冒犯我的代价!”

  “好好好你消消气…”被蛇这样盯着没几个人不服软,我背后都淌汗了。

  他气得全身都在抖,好半天才平复下去,身子一蜷继续睡觉。

  “是他要吃老鼠,我才出手阻止的啊,也谈不上是故意冒犯吧?真小气。”

  小猫儿好像看笑话一样:“你还说他小气?你捏了他的七寸,他不教训你已经很大度了,换做别人早就被他一口下去当屯粮了。”

  呀-___-七寸不是很难找么,为什么我出手总是那么有准头。

  “让这该死的女人离我远一点。”那堆水管又补充一句。

  “行了行了,睡你的,别成天卖腹语,好像做一只会说话的动物好稀奇似的。”小猫儿撵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然后突然出一道笑:“玑翎,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处理这条狗吧!”

  *** *** ***

  预感到会回来得很晚所以现在就更新^_^我很乖吧~~~明天开始暂时消失,大家不要太想我(你就继续自恋吧-__,-)大家保佑我明天搬家不会被累死~~~~ 、第五十二话冰柜里的美人

  第五十二话:冰柜里的美人

  水龙头哗啦哗啦地。

  “奇怪,怎么就洗不掉了,又没长上去。”我看着左手上那红红的污渍。

  昨天在车库里摔了一瓶大概可以成为除妖剂的东西,手上沾了些,还以为就是血而已当时没在意,回来就现洗不掉了。

  试过了香皂肥皂洗手洗洁洗衣粉…连洁厕剂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都用上了,还是没刷掉,手心手背上红红的一滩,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我带了个胎记来。

  “算了,再洗下去,还不如把手剁了。”我气地把手泡进温水盆里,疼,皮都破了好几处。

  今天周末,周末就意味着我可以宅在家,推一步我对家的感觉比上课强烈,再推一步对家的空感受更深。从早上起来我就在刷我的手,累得全身大汗刚打算歇一下,突然沮丧地想起没人给我做午饭这个事实。

  没办法,收拾一下去吃路边摊。

  “早安…呃,午安,汪伯伯。”出门的时候汪伯伯正在自家院子里浇花,这事儿过去都是汪伯母在做,现在看他一个大男人系着围裙浇花,我真是罪孽。

  “要出门啊,”汪伯伯抬头对我笑了笑“对了玑翎,上次那个妖怪有回来找你吗?”

  “还没…”

  “哦。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能找着他吗?”

  “…不知道。”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惭愧惭愧。

  汪伯伯很失望地耙了耙一头,挥个手:“行,那没什么事儿了,出门当心点。”就继续伺候汪伯母栽的那几棵花花草草。

  昨晚又下雪了,送我回来的时候小猫儿冻得脸色青,在地毯上躺着把全身都烤暖和了才磨磨蹭蹭打道回府。照这么看来雪女应该还在这座城市吧?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踏着积雪去拿铁锹把栅栏外的雪挖掉,然后才出门去。

  没想到连油炸豆腐店都关门了,我逛了半条街也没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摊,只好继续走,希望市里有我想吃的干粮。

  “馒头好像没有了。”买了一篮子零食以后突然想起这一点,我又转头去冰柜前称冷冻馒头。

  事实证明,好马不吃回头草,子回头金不换…反正之类的吧,我刚一打开冰柜门,一张极其怨念的脸就从里面飘然升起,两只惨白的手朝我颤巍巍地伸过来。

  “哇啊——!”我当场吓得摔个四脚朝天。

  周围购物的家庭主妇们都朝我投来厌恶的眼神,有的甚至小声抱怨现在的孩子都没有公德心什么的。抱怨你个娘娘啊,冰柜里钻出来的东西你又看不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赶紧股爬起来,把摔了一地的零食捡回篮子里,一边还不时提防地看着下半个身子还在冰柜里的那个幽魂。

  “…麻烦你让让,你挡着我拿馒头了。”冷静下来也就好了,我挥挥手请她到一边去。

  “多谢蛊母救命之恩。”幽魂用一腔非常好听的嗓音…答非所求。

  “麻烦你让让。”我一把推开她,往保鲜袋里装馒头。

  她被我推开也不生气,乖乖飘出冰柜,站在我旁边。这冰柜边本来就冷,再被她挨着一站,我顿时后悔没多穿一件衣。

  我称重贴标签,她跟着,我付账换推车,她跟着,我缩紧肩膀冲进雪地里,她继续跟着。

  “我说你跟着我干嘛啊,该干啥干啥去。”天气那么冷你还老粘着我,唯恐我不感冒是吧?

  她见我终于开口说话,又是非常谦卑地朝我鞠个躬,然后说:“雪女崆寒,谢蛊母救命之恩。”

  “…你是雪女?”搞错了吧,你要是雪女,那是你救了我的命,怎么反过来谢我?“那天是你把追杀我的人埋了?”

  她神情软弱地点了个头,垂手不答话。

  那不就是你救了我嘛。我耸耸肩,既然是恩人就不该对人家声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到家里去一下吧,有人正好想见见你呢。”汪伯伯会很高兴吧!

  “咦?有人要见我?难道…”她面惊异,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好像还有点惊喜。

  “啊,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回到家,院子里有人在替我清扫积雪,背影白花花的,一看就知道是谁。

  “你还真是贤良母啊。”这个词上一次使用好像是赞美常襄来着,这次挖苦一下你。

  戴面具的妖怪转过身来,手里还握着早上我用的铁锹,声音温柔:“回来了?”哎哎,你要是没带着面具,这时候再来个回眸一笑,我估计后天大后天都别想“早朝”了。

  “敕禾神君。”跟在我身后的雪女朝他鞠躬,大概因为她的身影透明度太高,戴面具的妖怪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原来是崆寒,”那家伙也只是稍微点个头,把最后一点雪铲掉,清出一条路“玑翎,外面好冷啊,进去烤火好不好?”

  烤火…你倒是没问题,我背后这个鬼影能烤火吗?

  “崆寒的话,你不用担心,这里的雪随便抓一把捏个小雪人让她进去就可以了。”他看穿了我的心事,随手抓了一把积雪,捏了捏,递过来。

  “…”我汗“你这捏的是什么雪人,根本是一饭团子吧?”三角柱体,我就算上几何课都会周公去了,看动画的时候还是醒着的,这不就是一饭团子么。

  戴面具的妖怪闻言,反而捡了两粒砂子,给饭团安上眼睛:“好了,这样一来也能看见东西了。”

  “喂,你敢无视我?”

  他无辜地摊了一下手,自作主张地把我搂过去:“我哪里舍得无视你,恨不得每一秒钟都能看见你。”“恶…”我毫不掩饰恶心。

  雪女在一旁看我们没营养的剧情,居然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等戴面具的妖怪再次看着她,她就合十双手,化作一道光钻进了雪团子。

  真是沉默寡言的女孩子,我在心里悄悄地评价了一句。

  汪伯伯接到通知也立刻赶了过来,甚至还系着围裙。“雪女在哪里?”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指烟灰缸里那雪团子。

  “是借宿体,这么高温的房间让她直接进来,不消一刻钟就香魂散尽了。”戴面具的妖怪斜躺在双人沙上,姿态和语调都透着一股慵懒。

  汪伯伯摸摸长出胡茬的脸颊,坐到了雪团子的正对面。雪团子也移动两颗小沙粒看着他。

  “玑翎殿下,这个人就是你说的想要见我的人吗?”依旧是那个好听的嗓音。

  “嗯,他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我也有想知道的东西,待会儿一起问你。”

  两颗小沙粒移到了下方,好像一个人失落的样子:“我还是期望太高了吗?果然…不会是他的。”

  气氛瞬间悲凉起来,我突然想买两斤红头绳来扎一扎“这位先生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崆寒知无不言。”

  恩,我是公主的朋友,由于25到29,她都不方便上网,所以这段时间由我来帮她更新里面的注释公主会在方便上网的时候第一时间为大家补上有什么问题,她也会在方便上网后为大家解答祝大家看文愉快~o(n_n)o~ 、第五十三话狐狸难道都变态吗

  第五十三话:狐狸难道都变态吗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崆寒知无不言。”

  汪伯伯嗯得非常激动,两只手握来握去:“崆寒姑娘,玑翎被人追杀那天你救了她一回,那个被你用大雪淹没的人,你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

  “…那天光线很差,我没有看清楚。”雪女回答他,带着我都察觉得出来的犹豫。

  “你不是说知无不言吗崆寒,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那个人来到这里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不需要我揭穿,沙上那个睡美人就难了。

  雪女不答,看样子我们都猜对了。汪伯伯握紧了拳头:“请你告诉我好吗?我的子被他绑架了,我必须要把她救回来!”

  “我知道…”

  电视机突然换了公益广告,音乐那个悲凉,我赶紧抓过遥控器换个农药致富广告,本来一番好意免得大家太伤感,结果被汪伯伯瞪了一眼-__-“您的子确实被他收进了炼妖壶,我当时没能阻止,对不起…”雪女的声音细细地飘着。

  这么说起来,当时确实也有听到风雪变大的声音,大概是有了这个经验后来救我的时候才比较及时的吧。

  “可是我不能说出他是谁,请原谅。”

  客厅里消沉的烟雾扭着秧歌。我还好,那个人只要别再来扰我也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汪伯伯就惨多了,唯一的线索就这么被捏着不给,他狠狠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痛苦不已。

  戴面具的妖怪手一撑坐直了:“既然如此,钟先生先回家去吧,我还有话要单独跟崆寒谈谈,你在场很不方便。”他说的这么直接,汪伯伯也不好再留,只得着手告辞。

  等他走以后,我才问:“你怎么叫他钟先生?”

  “他本来就姓钟,汉钟家的捉妖师。”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钟这个姓氏和捉妖摆在一起,怎么都会让我想起…

  “钟馗。”

  “那是他家祖先了,我娘曾有幸和他打过交道,那个时候钟家只捉鬼,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就喜欢跟妖怪过不去了。”

  …钟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人了啊,你娘跟他打过交道,那你们母子俩得有多大啊!

  “敕禾神君有什么需要崆寒效劳的?”都忘了还有个雪女在这儿了。

  他理理长:“嗯,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玑翎,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

  诶?我?“…哦,那你们慢谈。”虽然感觉很奇怪,我还是大度地把客厅借给他们。不过等我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翼年代记的图,突然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你不知道他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然后又把人甩掉,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嗯,小猫儿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

  当这一套背着一套的人倒是也不稀奇,兜个大圈子才现自己以为错了人也是很正常的,那么楼下那个人会不会也一直以为我还跟广大群众一样,暂时不知道这个小狼不是那个小狼呢?太早被剧透,应该是能改变剧情的吧?

  好!下楼偷听!

  我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爬出书房,沿着楼梯慢慢地下去,基本上没出任何声音。

  客厅和楼梯仅一墙之隔,我蹲在一半就可以偷听了,虽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安全系数高。

  “不、不要…求求你…神君!”抖的,呻着的,求饶。

  !a#¥%amp;*+…

  我靠!这么恐怖的求饶,你们在我家客厅里干啥来着!

  “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这样…”

  寒结冰了。

  这动静听起来跟十八的广播剧有啥分别啊!你们两个简直太不像话了!

  ——根本就是臭名昭著!

  好吧这下子看来是真的了吧,坚决提高警惕珍爱生命远离变态。我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庆幸,同时为可怜的雪女感到悲哀:对不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救你,你自己保重吧。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爬回电脑前砍怪练级。

  正砍到boos倒地我欢呼,背后突然有人抓住了我太过兴奋而举起的两只手:“你在打什么游戏?”

  “仙四。你先放开我的手。”危险分子,保持距离。

  他很听话,至少暂时还很听话,手扶着电脑椅的靠背:“打死了个什么?”

  “级扭曲的狐狸。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变态,看人家山神不就绑架人家女儿,还有这个女儿啊其实是山神的…”我打这一关打了好几次都全军覆没,这次终于通关了,一兴奋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眼前的这只妖怪…就是一只狐狸。

  完蛋了!我死定了!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块面具,不知道背后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估计是恨不得手起刀落剁了我吧,真是祸从口出啊我还没活够不想死刀口刀。

  “…任何一族都会有败类祸害人间,没什么奇怪的。”他说的很平淡,但是我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是玑翎,你这么兴奋的语气我听着非常不。”看吧看吧最后还是要火的。

  “你很讨厌狐狸吗?”面具倏尔到面前。

  我背抵着电脑桌沿,手有点筋:“没、没啊…这只是个游戏、游戏而已…”千万别把自己的命给游没了那可就亏大了。

  “可是我看你杀得很高兴嘛。”面具和我鼻子对鼻子,我觉得我都要斗眼了。

  “杀变态拯、拯救无辜的人…呃,是很高兴。”冷汗啊你们别了。

  “是吗,我还觉得你话中有话,好像想说的不只是刚才那些呢,嗯?”不行,在这样对峙下去电脑椅肯定会倒我会摔得很惨啊。

  死都不要股再摔一次,市那一摔已经够疼的了。我猛地一推键盘抽屉,脑袋撞开他,电脑椅咣铛一声恢复正常,挽救了自己的股一条小命。

  “还好…”我抱着椅背,等它稳定了赶紧把盘在椅子上的两条腿放下去。历史证明,有这家伙出没的地方一定要保证两脚着地。

  “玑翎。”别喊了,你个危险分子差点害我摔第二次。

  “玑翎,”你烦不烦啊有话快说有憋着“真令人意外,你居然主动吻我。”

  …啥?!、第五十四话关键时候怎能花痴

  第五十四话:关键时候怎能花痴

  我的耳朵是不是进虫子了怎么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你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就让我惊喜不断啊,”他视我的惊讶如无物,一手按上面具“既然如此,我不适当回报,未免显得太失礼了。”

  “等一下!”我赶紧伸出手阻止“…你想干嘛?”

  他从容不迫地抬起另一只手,扯掉了面具的绳子。

  不会吧,我用头狠撞了他一下,他打算给我看他的脸作为回报?怎么这种以德抱怨的感觉那么奇怪。

  光板面具逐渐移开,一张脸以慢镜头的度呈现在我面前。

  我自认为看了上百个五花八门的漫画美少年,应该是不会随便对着哪张脸花痴;我自认为看了上百篇颜控网文,应该是不会找不到词语形容人漂亮的。

  我自以为风里来雨里去妖怪见过几百个,应该是早就淡定了,可惜我错了…错惨了。

  这张脸…确实长在人脸该长的位置,但是实在不是人脸能达到的境界,呃这么形容好像有点别扭。我绞尽脑汁,只想到一个小时候看天方夜谭看到的比喻句——漂亮得好像十四的月亮。尽管我至今都没搞懂十四的月亮哪里好看,但是阿拉伯人形容所有的美男子都是这么写,估计这就是美男子的最高境界。

  让我骂人我可以骂一车,让我赞美人…实在有难度,这家伙的真的是眼睛是眼睛嘴是嘴,整个比例协调到透写台都画不出来的程度,稍微挪动一点点都不行的程度。好吧我白烂了,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到底长啥样。

  “看到呆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的主人忍笑。

  “你等一下,”我拨开那只碍事的手“你站着不要动。”

  他出个不解的表情,双眼轻轻一眨:“怎么了?”

  “我练习一下人物描写,不然老师下次还得说我连皮都不会画。”一手好材料啊!

  “噗!”他居然直接笑,手我的头“好啊,我也想听听你怎么描写我。”

  我再次把腿盘上椅子,下巴搁在椅背上咬着指甲:“你的眼睛…好像应该先写眉毛,你的眉毛,就像…算了跳过眉毛,你的眼睛就像…就像小时候玩的那个玻璃弹子。”

  “啊?哈哈哈哈…”对面的人先是一怔,然后彻底破功,笑到几乎站不稳。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我作文烂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笑笑笑笑啊!

  “我深刻理解作为你的语文老师有多么难受了。不过没关系,等你看了一千年,你就会知道怎么描写人物外貌了。”他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开空头支票。

  一千年?我能活到二十岁我就足了,别说你们这些个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妖怪虎视眈眈,那对没良心的父母留给我的钞票都不知道能花到哪时候。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别出那样的神情,”他还是习惯一般地我的头,然后手很自然地滑到脑后,漂亮的脸俯下来“就算不会写也没关系,你是你就可以了。”

  他离我太近了,近到鼻息都撞在一起,奇怪这么近都看不见孔吗,这家伙的皮肤真是好啊。

  “闭上眼睛。”催眠一样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就要照做,楼下突然传来拔高了的女声惨叫。

  某个软软的东西刚在我嘴上擦了一下就离开,近距离看到一双美眸突然出凶光。“有人来找麻烦了,”他放开了我的头“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风一样闪出房间。

  …我是不是后知后觉了什么事情,那家伙刚才似乎才是真的打算跟我…那个啥。

  靠之!我居然被他催眠,差点就任他所为!小猫儿说得果然没错,这家伙骗女孩子很有一套,不择手段到了用催眠!

  楼下呼呼呼地好像有人在斗法,我迅跑下楼,爬进餐厅抓了两包零食,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他收拾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我就要遭殃了!可怜我一个宅女遇上这帮妖怪以后每天至少出门一次,在这么下去小电脑肯定会抛弃我改嫁的,泪奔…

  后院的积雪可没人给我铲了,我一脚深一脚浅终于挣扎到栅栏边,一个庞然大物轰然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和所有视线。

  “…”这不是三角函数吗,怎么又变成了龙,我仰头,现常襄竟然坐在那六脖子之间,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这是咋了呢?“常襄!”

  她听到声音才低下头来看我,眼珠还在可好像对着我的只是眼眶,有点恐怖。

  “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把三角函数当坐骑?”太没情意了你,这不是你跟我求的儿子吗,就算是跟送子观音要来的也不带这么待的吧?

  三角函数的六颗脑袋嗷呜嗷呜地弯下来跟我撒娇,眼睛里面漾着委屈的泪水。“乖啊,都乖都乖,不哭。”我只好挨个儿安慰。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常襄干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摸出一张符贴在下上,开始念咒。三角函数脖子上那六丝带突然开始光,所有的脑袋都出难受的哼声,离开了我的手在空中扭。

  我完全不搞不清状况,为什么还要抓我,孩子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吗?“常襄!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常家的人都这么变态不讲信用吗!”

  她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又重复一遍:“捉拿蛊母,不得有误。”这回连她嘴上的符都开始光了,三角函数的哼声已经变成了咆哮,十二只眼睛闪着红光,大张的口中滴下唾,脑袋一个个从我身旁划过去,却都没有咬我。

  “捉拿蛊母,不得有误!”第三次怒吼了,那声音完全不像是常襄。

  “常家人好大的胆子!”洗衣间的门被一把推开,戴面具的妖怪手上还滴着血,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他杀了人?他走过来干什么,要把我带回房间里去?回到房间以后呢,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我全身的肌都紧张得收缩了,当正切从我面前扭过,我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它的脖子:“离开这里!”

  三角函数果然是像我许愿的一样只听我的话,毫不迟疑地拍拍翅膀飞上天去,带着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常襄和壁挂一样的我。

  “玑翎!你要去哪儿!”逐渐缩小的院子里,戴面具的妖怪焦急地大喊。

  不好意思,我宁可被一群女人炖了吃掉,也不能被一个采花贼占任何便宜。

  第五十五话:常家是个大木桶

  “说起来,这是我第三次来访了啊,你们怎么连一点络的表现都没有呢?”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雕花红木椅上,本人翘着二郎腿数花生。

  常家的家长也就是那个老太婆早就气得眉倒立,如果有胡子估计也一起了。要不是旁边几个看起来比较眼生的女孩子拼命劝她,估计她早就挥女高尔夫球手本,一挥杆送我去火星了。

  “说话呀说话呀,让我媳妇儿和我儿子把我请来婆家,不是看我怎么吃花生的吧?”当敌人有求于你,就要抓紧时机恨恨地羞辱,谁让我空有一张嘴没有半点本事,不捞点口头便宜太不是我的作风了。

  “嗯,是这样的…”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姑娘陪着笑,一面按住老太婆不让她暴走,一面说“常青那孩子怎么都不肯听话,起脾气来还十个人都扭不过他,这个…”

  我翻个白眼:“常青?谁啊?”

  “就是你和襄妹的孩子啊,那条龙。”

  哦…常青,好没有内涵的名字啊啧啧啧,你们怎么不叫他常藤啊?“他不听话?没感觉啊,我不是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吗,你们也都看见了。”就刚才我被三角函数带回常家,刚着6的那一会儿,常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见证了这孩子有多乖,叫蹲下就蹲下,叫变人就变人。

  “哼,他在你面前确实是非常听话啊,倒不知道你对他下了什么咒语,能让我们常家的后代对你惟命是从。”说话这个人也算是面了,每次老太婆出征她都是挨得最近废话最多的。

  “你们要这么理解就随便吧,我在他破壳之前就许愿他只听我一个人的,如果这也算咒语的话,还是蛮灵验的。”

  几个年长的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一阵,老太婆终于能平心静气地对我说话了:“全家上下都镇不住这个孽子,除了偶尔还能让常襄接近,我们这些长辈他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孩子有与没有并无差别,蛊母算是失信于我们,这次又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都不好意思放你走了。”

  我左耳进右耳出,伸手一捞盘子,空了:“花生没有了。”

  “…蛊母难道不想走了吗?”老太婆的火气眼看又要被这句话逗起来。

  “出去也是被追杀,你们这里好歹都是女人,没人能占我便宜,住下也不错,”我装模作样地环视着这间大厅“常家的老宅虽然年代久了点,还是蛮漂亮的,随便给我挑个东厢上房就好,吃的我也不挑,每天三素两荤一汤就行。”

  这老年人就是容易生气,我故意惹你火你也上当,真是失败。老太婆已经推开晚辈们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哦,说到离开这里,你们要怎样才肯放我走呢?”我可不想脑袋上挨一子。

  老太婆顿住脚步,咳了咳:“和常襄一起重新生一个孩子…”“我拒绝。”“…或者设法让常青从此以后老实听话。”

  后面那个似乎还可以考虑下,不过他不肯听你们的我又能拿他怎样,摊手。

  我点头了,娘子军终于松了口气,口里念叨着什么“我房间的马桶还堵着我去疏通一下”“我放阳台上的仙人掌该收回来浇水了”之类一听就是借口的话,赶紧离开她们的家长。别说之前几次看她们那么团结,我还以为老太婆只是被我嫌呢。

  老太婆看着晚辈人一个个逃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想在我身上找点尊严感:“蛊母…”“花生没了啊你耳朵不好吗要我说两遍。”我翻过盘子给她看。

  “你…”老人家气得全身抖,唉唉你说何必呢,我这还没火力全开呢。她原地搐了一会儿,手杖一跺地:“常襄!”

  她这一喊,那个从三角函数背上下来以后就不见踪影的常襄鬼魅一样从柱子后面闪现。

  “去!给这个怪胎买花生!”

  常襄连是都没有答一声,继续鬼魅地飘出大厅,转个弯儿不见了。

  是了,这丫头才真的是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咒语吧?“老人家,你们把我媳妇儿怎么啦?”我把手伸向了贡给灵位的糕点,被老太婆狠狠地敲了一下手背“疼!死人又不吃干嘛不让我吃!”

  老太婆手杖猛地指向我:“蛊母最好立刻到自己该在的地方去,再敢亵渎常家先灵,别怪老身不客气。”

  敬老尊贤x1oo。我一边心理暗示,一边着手背离开大厅。

  常家的宅子很大,随便哪里都可以堆雪人。我滚了半天都没能滚出一个雪球,最后放弃了,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等花生,顺便思考人生。

  其实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愿意来常家,当时被吓昏了头,居然让三角函数把我带这儿来了,我也真是傻到了家,这一窝女人是不能把我怎样,可呆这里也让人不痛快——没有电脑啊!

  这回是不能指望有人来救我了吧,唯一知道我被谁带走了的人我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自寻死路上常家来。我在被侮辱和被杀之间选择被杀,并不表示我不怕死,我只是那一瞬间大义凛然,现在只想我应该有的是办法忽悠他,他怎么也比一群寂寞的女人好忽悠不是。

  雪还在零零碎碎地下着,由于四周都是高山,我就算想溜也溜不走,所以没有人看守我。

  唉…我的私家飞机在就好了,大不了再给他一百块钱。

  “吱!”有什么东西扯了扯我的腿。低头一看,居然是白檀。

  “真是哪里有不平哪有你啊…呃这么说也不太对,真是雪中送炭啊,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一个高兴都忘记了老鼠可能带病毒,两手一拢把它捧了起来。

  “吱吱吱。”它在我手里叫唤,后爪空刨,小半截儿尾巴也甩来甩去。

  “你不是会隐身吗,带我隐身逃出去吧!”

  “吱吱吱吱吱吱!”它急了,作势要咬我,我只好赶紧把他放回地上,它嗖地又不见了。

  …搞啥啊,你不救我,难道是来看笑话的不成!

  “玑翎,我救不了你了。”老鼠溜走的方向弱弱地传来一个声音。

  “哈?为什么?”

  “你的手上沾了破魔神水,再怎么手也不能隐形,而且那些体到死都不会消失。”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些脏脏的痕迹还在。胆小老鼠恐怕是没办法看着我说话才一定要躲起来,我也就没有再强求。“那个什么神水是专门破解隐身术的?”

  “那是祝家的准星,被他们圈定的猎物都会沾上这样的体,任何时候他们都能通过司南找到猎物,而且沾了它,再强大的妖怪都会法力尽失,束手就擒。”、第五十六话物物不等价来生孩子吧换

  第五十六话:物物不等价交换

  法力尽失…

  束手就擒…

  且不说我根本就没有法力给它“失”就算有,照小白猪所说几乎没有一位蛊母得以善终,蛊母强大的力量怎么挥已经成为了神话,我根本也挥不出来,他们找上门来我除了撒蹄子逃命好像也只能束手就擒。

  “…那你不是来救我,是来干嘛的?”墙角处有一小块布角证明那里有个人,我就对着那里说话。

  “…我也不知道。”黯然神伤的语气。

  你不会告诉我你只是习惯性跟着我吧?那不真成了那条蛇所说的,那个什么…死心塌地?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说话,我又看不见你,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在墙角那边不知道干了什么,也许是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居然扶着墙角柱探出了个头。“…”这回换成我无语了,这家伙两眼水灵灵,眉尾下垂,小嘴微嘟,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个样子——好萌啊刀口刀…我明明是不萌这个系列的,为什么会觉得他好萌啊?天然呆,胆小,楚楚可怜等属此时与他完全合体,此刻的老鼠,萌度凌驾于掌中虎之上!

  就在我要被这种级小弱受气场电翻的前一秒,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他抓着墙角柱的那只手里,还有个东西,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东西眼。

  “你手里…”我才说了三个字,他立刻就把手了回去,可怜骗术加大火力。不行,那东西我肯定见过,不然不会感觉那么熟悉。“你过来,坐这里。”硬抢的话他说不定又隐身跑掉,要用技。

  他不动,眼神求饶。

  “过来,我数到三。”有天然小m,不的是傻瓜,s属迅提升,我拍了拍身旁的石阶,命令不容反驳。

  这回他赶紧照办,手拢在袖子里,蜷成一小团坐在我旁边。是强令比较好用么,好吧,小m就是得用强的-__-“手里的东西,出来。”

  他畏缩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摊平的手,磨蹭半天,终于老老实实把那东西了出来。

  ——!

  如果我有时光机,立刻就倒回到命令前。他放到我手心里的是一小团粉红色的东西,布质,有纫的痕迹,某处还镶着小小的蝴蝶结。

  神啊那不是我那失窃的内吗!

  “…对不起。”面对我燃烧的目光,他居然只是声如蚊蝇地说了一声,又把内抓走了。

  白檀啊白檀直到刚才我都还以为你是个纯良的好孩子啊,你怎么可以有这么猥琐的爱好啊,我现在只想把你敲成末!

  他也没跑,也不解释,手里攥着那条小内,出神地盯着院子里的积雪。小火苗跳了半天对方也没反应,我也只好关掉天然气,窝着火问:“为什么揣着那种东西?”

  “…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是指只偷到这个?“那当初为什么要偷这个?”

  “…别的太大。”

  太大,所以不方便携带?青筋啊青筋你为什么要是青筋不是青藤鞭啊我真想把他绑起来打一顿!“你就那么想偷我一样东西没事捏在手里玩么!”

  他很认真地点头,于是我败了。

  “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换一个东西给你,你把这个扔掉,ok?”我几乎是强撑无力的身体,半是商量半是恳求地问。

  “换什么?”他好像不大情愿,攥紧了手里的内。

  这一时半会儿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换的,搔了搔头,突然摸到皮筋一。最近懒得出门剪头,就把几小黄绑了起来,这圈皮筋是在医院的时候打扫卫生的大妈送我的,也算是跟我度过了峥嵘岁月的革命老员了,要不然就我这种个性,哪里会买这些东西。

  “喏,这个总比那个方便携带吧?”我解散了头,双手扯了扯皮筋。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手里的皮筋,嘴撅起,不说话也知道他是不满意。也是…皮筋多没手感啊…靠之我在想什么呢-__-“你看啊,这跟皮筋跟了我有五六年了,比起内它可是身荣勋。还有你看这个颜色,也蛮配你的不是?还有皮筋呢可以直接套在手腕上,方便携带啊,做什么事儿都不用放掉。嗯…你没事也可以扎扎看的。”见鬼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跟皮筋那么好。

  看他动摇了,我赶紧把他的手抓过来,二话不说剥夺内套上皮筋:“看,这不是好的吗?”这条内绝对要烧了。

  他慢慢地翻着手把手腕上的皮筋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轻声自言自语:“这样好像你一直握着我的手呢…”

  我一愣。

  这只老鼠,实在是太纯情了一点吧,连这种三块八杂志上的台词都能被他说得神圣至斯,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啥了?

  “玑翎,你讨厌…我跟着你吗?”

  “诶?还好吧,你都隐身我又看不见。不过你不会连进卫生间也跟着吧?”

  我拗了一下手,骨节嗑嗒一声响。他赶紧抱头:“没有!除了教室我没有跟进任何房间…”

  没有就没有我又不会真的打你,谅你也没那个胆量。说起来,敢随便出入我所到之处的人,好像也只有那只戴面具的狐狸吧?其他几个都没有这么放肆过,或者说没有这个打算。

  “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跟着你吗?”

  还要跟啊?知道了有人跟着心里会不怎么自在诶,不过…也会比较安全。“随便你吧,别跟到不该跟的地方就行了。”

  得到许可他好像非常高兴,第一次出害怕以外的表情。“那么,”他摸着手腕上的皮筋“在玑翎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

  好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一眨眼又不见了,大概还在附近只是隐身而已。被人偷偷尾行的感觉很微妙,有被偷窥的别扭感,也有被保护的安心感,我说不清哪一个更多,而且这个尾行人甚至没有一点愿求,就只是想跟着我,这让我没办法产生反感之情。

  也许我真的在内心的某处,期待着有人保护我吧.、第五十七话从媳妇儿眼皮下逃走

  第五十七话:从媳妇儿眼皮下逃走

  论身份,我还是常家的姑爷-__-所以常襄这个已婚妇女自然是要在我住的地方伺候我,虽然我反对。

  “一个不能跟你聊天只能按你的命令做事的机器人放在身边有啥意思啊?”睡觉之前我对着窗户哀叹。我叹我的,常襄还是一动不动。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要我调教乖儿子,不给我抱儿子给我个傻媳妇儿,常家的女人们琢磨着我能隔山打虎还是怎么的。

  不过这软的,先睡觉吧,天都全黑了。

  一天两天如此也就算了,我在这个说话能听回音小院子里都待了五天,那些女人居然一个都没出现过,更别说找我调教三角函数。我每次打算出门都会被常襄暴力推回来,股摔多了我也就不敢跟她硬来了。

  更要命的是,常襄就跟一背后灵似的,上哪儿都甩不掉,我连召唤白檀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彻底被软了,摇头。

  “常襄,你是真不能说话,还是不想理我?麻烦让我搞搞清楚啊。”连吃饭的时候她也是面无表情,要不是之前见过她在一群男生中间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就以为她属同蛇神,等级更高三十层。

  “常襄!回答我的问题!”我摔筷子,她还是不搭理我。所有的命令里面就是这样关于说话的命令不奏效。

  “常襄!…明天能不吃白菜炖土豆么?我都要反胃了。”最后还是我投降。

  第二天的晚餐端上来,还是白菜炖土豆。“我说,这个你也不听吗?我都说了不吃白菜炖土豆了啊,你那一手好厨艺收着能升值啊?”我一怒之下起筷子把碗里的土豆全戳碎。

  “这是土豆炖白菜。”她面无表情,机械式地回答我。

  “有差别?”我看了看筷子上的一块土豆,尝了尝味道也是一样的。

  “土豆比较多。”

  “…”为什么你连说冷笑话的时候也可以面瘫啊捶地“你怎么有肯理我了呢?”

  看吧我一问她立刻又不说话了,真是的,每次好不容易让她开口了,刚想拨回正题她立刻沉默,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这个“娘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机器人,会过滤我的关键问题。

  活像那个《机械公敌》,一旦问对了问题那个老头儿就会说啊那就是正确的问题然后消失…世道!

  好容易我捏着脖子把白菜炖土豆吃下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常襄到厨房去洗碗,我在房间里看月亮。“来个人陪我聊天也好啊…”“你还有心思聊天?赶紧跟我走!”一个气堵的声音从下传来,我回头一看,又是那只身泥巴的猫。他费劲儿地从雕花大木下爬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赶快走,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先别问了总之赶紧走。”“站住!”

  常襄左手托着一叠碗碟,右手握着一把筷勺,中华小当家一般站在卧室门口。

  “切,死女人还在纠不休,”小猫儿折扇一开,把我拦在后面“有人在地道里接应,你赶紧下去,我解决了她就跟来。”

  “你要杀了她吗?”

  “这不废话吗!常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惹我也就罢了,惹了谁我都杀!”小猫儿看起来相当火大。

  常襄面无表情,手里的筷子握得吱吱响。“等一下,先别动手。”我使劲拽住那只手中折扇蓄势待的胳膊。

  “常襄,你爱不理我就继续不理我好了,但是你听着,我虽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但是如果犯了错我还是会道歉的,你要是跟我闹别扭那是你吃亏,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走了。”我也不敢说太多,松开小猫儿以后就退着钻到下。

  地道很容易找,脚一探就现了。我贴着地面一点一点往下滑,手都磨疼了才踩到底。

  “跟我来。”刚拍了拍手上的泥,一支火把飘过来,还没等我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就被他拽走。

  “等一下等一下,我鞋子里全是沙诶。”硌得难受你明白吗?

  拿火把的人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单手叉:“女人就是啰嗦。”竟然是那只伪娘。

  我赶紧下鞋子抖了抖,嘴里不忘挖苦他:“你这个伪娘也算半个女人,还嫌我啰嗦。”

  他眼睛一瞪:“你敢说我娘?本座向来…”“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真的比我还啰嗦了。”穿好鞋子我赶紧推他一把,不是急着走吗自己又那么拖拉。

  “唰啦——”背后一片沙土滑落声,神重霄把火把伸过去一照,来的不是常襄,而是小猫儿。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动?赶紧走,不然死蛇又得睡着了。”他一边拍身上的泥一边催。

  “还不是这女人拖拖拉拉!”臭公立刻推卸责任。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赶紧走!”

  还没见过这只猫那么不耐烦,一手推一个就把我们都往地道那头撵。

  “你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常襄呢?你不会真的杀了她吧?”神视力不好,打着火把也走不快,我被夹在他们中间跌跌撞撞。

  小猫儿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很阴沉:“不知道那死女人又哪里不对,端着那堆东西出去了,我当然就赶紧跟了上来。”

  这么说来,常襄确实没有失去神智吗?

  “快点,天亮之间要赶到那边去,不然就危险了。”见我有回头继续问的趋势,他又在背后推了一把,结果我一个踉跄踩到了爪子,神重霄立刻火了:“挤什么挤!你急你到前面去!”

  “废话!我要能走前面还能跟在你后面浪费时间!”小猫儿也不甘示弱。

  但是你们俩吵架倒霉的是我啊!“不许吵架!”

  地道太窄,根本没办法换位,估计来的时候就是嫌神走得慢才会是小猫儿打头,不过这样必然意味着回程会很慢…

  “叫你快一点!”“不要吵!死猫!”“你才吵!你吵得像一百只母刚下完蛋!”“什么?你才是吵得好像一百只母猫!”

  …喂喂,你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啊刀皿刀。

  *** *** ***

  其实我昨晚就到家了,但是因为搬家、温差、长途火车、缺维生素…我病倒了话说我强壮的体魄啊已经一年没生过病了啊,昨天对着电脑强打精神码完一章已经后半夜了,眼睛疼到睁不开嗯,推荐票已经过1314,所以今天双更,间隔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另外刚才我死都登陆不上来啊!想进群里问大家,结果QQ告诉我我必须重新安装最新版本…家里的电脑怎么这么喜欢跟我作对…于是这一更已经很晚了,二更…还会更晚一点、第五十八话长老不代表长得老

  第五十八话:长老不代表长得老

  地道远比上一次的长许多,看起来可能是两天前就开始挖的了,真是辛苦那条蛇,冬眠要被吵醒很多次还次次是为了打救我“还没到吗?”我被累得气吁吁,一前一后两个也已经没力气吵架,安分下来了。

  “不远了。”前面一个信口回答,因为我问的次数太多了。

  “…你瞎了吗,楼梯不就在你面前?”后面的讽刺。

  “都闭嘴!赶快上去!”神啊我的耳朵不能继续遭受蹂躏了,就算我之前一直祈祷来个人陪我闲聊,你也不能搞出一对冤家来我面前吵架吧?

  还好梯子不长,很快就有人提着灯笼过来照明,我抬起头来,看到好多个脑袋。

  “来,上来!”大公爬出去以后有人伸手给我,把我拉出了那个狭窄的。

  外面的空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地道里本来就空气稀薄,再被两个活宝吵架收一下,我觉得我都快大脑缺氧了。

  “就是她吗?”“看起来好单薄啊。”“就是,我听长老说原来的那个巴拉巴拉…”“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过,据说她巴拉巴拉…”刚缓过劲儿来就听到没完没了的议论,虽然声音都很小,但是已经被刚才的一路吵晕了头的我哦现在恨不得身在真空。

  “大家都别吵,让一下路。”刚才拉我上来的人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给我看。

  “我?”我指自己。

  “请蛊母走到前面去。”那人一块白纱从头披下,完全看不到长相。

  为什么…我要走前面?困惑着朝人群、或者说妖群散开的地方走过去,两边密密麻麻围着好多衣着怪异的男男女女,都对我指指点点。

  我被人群分开的小路带到了一片湖边,走过一段曲折的木桥后来到湖心的亭子里,那里面有四五个人正等着,见我们到了,都站起来接。这些看起来年长的人和走在我身后的几个人应该互相很熟悉,虽然口头尊称某某神君或者某某元君,但都面带微笑肢体接触,就连一向面瘫的瞌睡蛇都出了笑意——那一点点对他来说也很难得。

  “喔…我们忘了今晚的主角,来,小姑娘,到这儿来。”原本就在亭子里的人中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很像电视剧里那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不过手里没有拂尘,而是一把玉如意。

  我脖子一僵,乖乖地走过去。

  老爷爷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点头:“是和她们不太一样。”

  …我有黑眼圈么?那是熬夜打游戏的结果。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什么与众不同?”一个非常**的声音扎进我的耳朵。

  老爷爷捻捻胡子:“栖雾元君是太过挑剔了,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能有多么与众不同,入得了你的眼。”说着轻轻推了我一把,把我转向刚才话的女孩。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李盈那样高贵的东方公主,没想到坐在石凳上的居然是个一身洋装的欧式萝莉,我顿时瞠目结舌。这年头的妖怪也太赶时髦了吧?你看那蕾丝,那缎带,那蝴蝶结…【注1】

  “照我看她还不如上一位蛊母,”小萝莉看起来年幼,说话却很持重,不急不缓“也该有十八岁了,怎么看起来还跟小姑娘似的,从头到脚。”

  啥…叫从头到脚?我冷汗加黑线。

  “应该是她体内的妖气调和不均的结果吧,上一位蛊母看起来完全是人类,找到她可花了不少功夫。”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谨慎地作出了判断。他看起来年纪也不是特别大,最多不过能和汪伯伯差不多,头梳得一丝不苟,端在前的袖口上纹着蓝色的龙。

  “如果不能找到别人,让她试一试也不错。毕竟这个位置是空缺太久了。”又一个女人话,不过这一次是个御姐,穿的比的还少-__-手里还拿着细长的烟。

  老爷爷微微笑着点头,但没有表态,看着最后一个人。我也不由得跟着看过去。

  被大家注视着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视线,而是一直靠着柱子看湖。从背影来判断应该是个男人,瘦骨嶙峋,比起鼠神白檀好不了多少。不会也是老鼠吧?

  “一念,你怎么看?”刚才对我挑剔刻薄的女人这回说话温柔缓和,带着小心也带着怜惜,听得我背上一阵起皮疙瘩。

  一念应该是这个人的名字吧,这个洋装萝莉栖雾元君没有叫他某某神君,看样子应该不是神一级的,那怎么会象是个起决定作用的人呢?

  “我没什么,长老们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决定吧。”这个叫一念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声音很软很透明,这个人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听了他的话后四位之前言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长老,各自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看着我。

  “…有事?”这种场面真不适合我,太严肃。我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衣上带龙的男人比较和蔼地拍了一下我的肩:“没事也不会请你来了。你叫什么?”

  “…玑翎。”

  御姐吐了个烟圈:“天玑为北斗星宿,翎羽为凤凰髓,你的人类父母倒是会取名字的。”可是他们比较不会养孩子。

  老爷爷保持微笑看着我:“玑翎,因为你的出现,妖怪和捉妖师的矛盾又一次化,这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你们妖怪都有说话迂回的毛病么?我已经紧张得小腿抖了。跟我一路过来的四个人除了披白纱那个之外都是神明,而且我都曾经和他们对吵,也从来不紧张,可是面对这四个长老,连他们都一声不吭…我是不是即将被送上祭坛什么的地方去?

  “嗯,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这不废话吗!“当年妖怪中间出了个不世天才,带领大家击败了捉妖师的围剿,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有点耳,可能小白猪说过:“知道一点点。”

  “好好好。”老爷爷说了三个好然后就不再出声。

  “那…”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洋装萝莉突然伸手把我拉到她面前,一双大眼睛带着不善的意味直直望向我。“…背上凉,只得皮笑不笑地跟她问好,说实话这里这么多人,就她的气场最可怕,活像杀姬。

  “丫头,你听着,我儿子为了救你被常家那帮杂碎俘虏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把他完好无损递给我带回来,否则的话,”她声音尖利地对我说“不管你和他过去有过什么刻骨绵的爱情史,我一样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 *** ***

  【注1】李盈:出自台湾少女漫画家游素兰的漫画《倾国怨伶》,武则天那个被掐死的女儿=v=根据可考据的古镜奇谭资料来看应该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不过死后因为带着怨念和不舍在故事里化作了鬼魂。

  这是1314的加更~~来晚啦||||||下一次加更是1573,至于为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瞄到了酒柜里的那瓶国窖…土遁~~以伤残之躯呼喊更多的票票~~~~ 、第五十九话我可以对天说不么

  第五十九话:我可以对天说不么?

  第五十九话:我可以对天说不么?

  “丫头,你听着,我儿子为了救你被常家那帮杂碎俘虏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把他完好无损递给我带回来,否则的话,”洋装萝莉声音尖利地对我说“不管你和他过去有过什么刻骨绵的爱情史,我一样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啊咧?你“儿子”为了“救我”被常家的人俘虏,那是他没本事啊…你儿子是谁啊?

  “跟我装不知道?”萝莉是可怕的生物,因为她们和BJd很像…【注1】

  “没、没有…可是你不觉得我没那么大本事吗?”我的s基因啊你们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去哪里罢工了呀,我需要你们支援啊刀口刀,人为刀俎那个我为鱼啊。

  衣上带龙的男人走到萝莉的背后,看着我:“所以你要变得有本事。”

  “…哈?”

  “今晚我们会送你去天诏台,你既然是蛊母就该能够得到上天的册封,届时你体内的妖力觉醒,你就不再是个废物了。”

  我!a#%amp;*+…你才是个废物呢!

  老爷爷一挥手,一直站在角落里静静听着的四个人鞠了躬便离开。

  “要是你入不了天的眼,那就只有灰飞烟灭了。”御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磨磨蹭蹭走在最后的小猫儿忍不住转过头来,投过一个极端复杂的眼神。出于安抚的本意我朝他笑,结果他一看我笑就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走掉,好像我很狗咬吕宾似的。

  因为我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被送上那个什么台的时候到底几点了。送我去的是那个衣上带龙的男人,我比较好奇他什么身份,但是因为不不敢问,而且他看起来虽然和蔼,但是并不平易近人-__-诶?这两个词难道是同一个意思?

  “接下来你自己保重吧。”男人又拍了我肩头一下。

  “老天看我不顺眼真的会让我灰飞烟灭?”这个…事关身家性命,不也得问啊。

  他点点头:“这几个月来你见过不少游走在外界的神明了吧,他们可都是从这里历练出来的,尤其是沉华神君,你别看他平时很胆小,在一些别人达不到的领域他可是相当有造诣。”

  您跑题了谢谢…

  “他们是各族里百里挑一的精英,在他们之前和之后都有无数的妖怪死在天诏台。不自量力的,不论是妖还是人当然是唯有死一途了。”

  我被他凉嗖嗖的语气吓到:“那我可不可以比较识时务地比较有自知之明地选择放弃?”

  “不可以,”他微微一笑,我看到一种恶趣味在他眼里闪烁“谁知到你能不能活下来呢,我不妨在你死前告诉你,送你上这儿来可不是出于好意,初霜怎么都不能咽下这口气,与其说指望你觉醒去救敕禾神君,不如说她恨不得你死在这里。”

  “等等你说救谁?”我以为我耳朵打滑了。

  他背起手沿着石阶就走了:“时辰快到了,有缘再会。”就任我喊死都不回头了。

  玛塔啊哦哟怪蜀黍-__-【注2】

  他一离开这个黑漆漆的鬼地方就显得更加冷清。我们刚才走了很长的路,两边都是黑漆漆的荒野,这个什么天诏台就高高地耸立在这个比坟地还荒凉的地方,也一样黑漆漆的,除了台阶什么都没有,连栏杆都没有,站在上面感觉很不安全。

  那个男人刚才说我需要救的人,是那个戴面具的狐狸,我应该没有听错。他不是蛮厉害的吗,一只手就把白凤和两个跟班解决了,就连在杀生里面他也是看似什么都没做,罗睺计都的就都让路了。他被俘虏了?要我去救他?

  “创世之初,混沌分明,清则为天,浊则成地…”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从小猫儿爬出下开始的这一连串我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就乖乖来这里等死了?我也太逆来顺受了吧。

  “仰飖三清,则如…喂,小姑娘!麻烦你认真一点!”

  “啊…啊?什么?”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

  “上面上面!这么迟钝也来送死,真是伤老夫的心。”

  …诶?我仰头,头上是黑的云。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天音?那么就是说,老天爷驾临?

  “好,继续。仰飖三清,则如幻境,纵枉然也,其心…”“你等一下。”

  他说了一大串,我才说了四个字,结果一道闪电劈下来,差点把我掀下天什么台。

  “哼,狂妄小儿。”天音得意洋洋地道。

  我倒,难怪人家说叫天天不应,这样一个小肚肠的老天爷,你不给他贡上三十斤香油他理你才怪的吧。

  好啊,天公视我如小草,我与天公试比高:“你真是老天爷?”【注3】

  “胡闹!老夫还能有假?”

  “怎么就不能有假呢?我是千里迢迢前来历练的,你要是假的,我岂不是被传销给骗了?当然要先问清楚才行。”

  “…老夫已经回答了你,是老夫不假。”

  “你回答了就作数啊,那你要是骗子说什么不都是假的…哇!”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这回不是吓唬我,要不是我闪得快那真个儿地就把我劈穿了。

  “喂!你态度和蔼一点会死啊,把我劈死了你也不赠送穿越,我不是很吃亏吗!”我腿都吓软了,站也站不起来“你这么残暴,谁相信你是老天爷,老天爷都是宽厚仁慈,救人于水火的大好…爷。”

  天音被带了高帽子,非常没立场地和蔼起来:“你说得对,老夫一向是宽厚仁慈,救人于水火。”

  小命暂时没有危险了。

  “你胡闹了半天,老夫的身份也确定了,可以开始了吧?”

  “…请吧。”找不到拖延时间的理由了抓头。

  一个小小的光环在我头顶上出现,然后逐渐变大,像打包一样套下来,把我装进一个透明的口袋里。

  “那个,老天爷…大人。”光环滑到脖子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事?”

  “我真的是蛊母吗?蛊母原本是做什么的?”

  “你若不是蛊母,早在登台那一瞬间就该被汽化,此地是人类不得涉足的地。至于后面那个问题,老夫不打算回答你。”

  光环运行到我那么高的时候我又忍不住:“那个…”

  “你这孩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蛊母的,我觉得自己出了能看见妖怪之外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天音似乎是叹了口气,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只是你以为没什么不一样罢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脸痘痘头枯黄,还严重育不良?”

  我黑线:“您老研究女美容与养生?”

  “哼!老夫研究那些作甚!”

  我不敢顶嘴,难说那光环直接勒死我。

  “你也知道,海水虽沉寂,朝夕有汐,大地虽隐忍,百年逢旋陷,力量积蓄隐忍不,看似无事,实则有各种途径宣。”

  汐我知道,旋陷是地震不成?“你别告诉我那些痘痘是因为我‘强大’的力量无处宣才长的。”“正是如此。”“那是不是我的力量解放以后就不会再长了?”“错,会长得更严重。”

  我晕。

  天音继续说:“至于丝枯黄育不良,也拜其所赐,调和人方能健全,失调则难以预料。蛊母天生掌控着世间最纯正的之力,而非常人女子盛而衰,成年后与他人结合,孕育子嗣,既能使自身顺调,也能使力量传承至各族。”

  出点是不错的。我才这么想着,残酷的事就来了。“可惜曾有一位蛊母,她被找到时已为人母,收她体内力量的人类男子体质欠佳,因承受不住已过世多年,她的孩子亦早早夭折。此事在各族中引起了极大的动,众妖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

  *** *** ***

  【注1】BJd:一种很真的人形玩偶…价格的话,望天

  【注2】玛塔啊哦哟怪蜀黍:这个…半吊子语的acg人士可能明白的“回头再见吧怪叔叔”后面的那三个字只是中文的变音而已

  【注3】天公视我如小草,我与天公试比高:原诗绝对不是这样的,好孩子不要学…

  为么我最近的更新总是很迟很迟…为么…

  第六十话:有人欢喜有人怒

  第六十话:有人欢喜有人怒

  “蛊母力量白白浪费一事在各族中引起了极大的动,众妖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最后不知是谁提议,当时在任的各族族长竟然将蛊母活活烹食,并意外地从中获得了凌驾于同类百倍的力量。从那以后蛊母沦为各族争相的食物,她原本的存在目的早已被人忘却。”

  天音说完这些话,光环也落到我脚下,然后消失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那些痘痘里面包含着强大的力量…这种东西怎么越想越恶心呢,真是一沙一世界-__-现在额头上有一对对称的,是不是可以说我头上有两个世界?

  “不错,老夫多年不曾见过蛊母登天诏台,你算是其中资质不错的,生育之神一职也空缺多年,就交给你吧。奇怪,老夫今竟如此多话。”

  前面都还听得我心情沉重不知如何应答,最后那句自我吐槽又把我逗笑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说明咱们俩投机呀。”

  本以为又要降闪电,我都做好躲闪的准备了,天音却没有怒的样子,反而笑了几声:“老夫孤独地看了这个世界几万年,从未与人投机。”

  “…我可以说我得了第一次么?”话完我被其中的恶歧义雷到了。

  “唔…也并非不可。”

  —皿—您是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老爷爷…

  “好,你可以任意施展法术,这一带均无生命出没,不用束手束脚。”

  我看手:“施展任意法术…怎么施展?”

  “天下竟有你这么笨的人!莫非你感觉不到体内有与以往不同的气息,可以随心所地调遣?”

  “…我说实话会死么?”

  “…”“感觉不到。”

  我话音刚落就有七八道闪电陆续落在高台四周的地面,那声音之响震动之大简直不是我这颗目前还是人类的心脏能承受的,有几秒钟我以为它吓得弃我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分明有替你打通全身筋脉,替你梳理全身气韵,替你…”“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知道…”我赶紧捂着耳朵回答,这老爷爷起火来真是可怕,我的鼓膜我还留着听sh呢你可不能个脾气就把它剥夺。【注1】

  雷不打了电也不闪了,我的心终于继续跳了。

  “说不定是这个原因。”我把左手举起来。那上面留下了祝家的准星,我没想到连老天也都奈何不了,一开始就忘了说。

  天音不答,我猜他是不是在研究。

  “…此事老夫会慢慢查访,你已是不容置喙的生育之神,赐号如岁。今生之事切不可向外人半句,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这些,天音再也没有动静,我等了好一会儿最后饿得不行了才沿着来路返回。

  黑夜和白天其实就一步之遥,我跨出那片焦黑的荒野,面而来的就是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还没看清自己来到哪里,就莫名其妙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你谁啊别欺负我现在睁不开眼睛就趁机占便宜。”我深知强光能让人眼瞎,只能双手捂着眼睛,嘴上威胁。

  旁边传来一阵低笑:“这便是你提心吊胆的回报?”

  我立刻回击:“闷蛇你少在那里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我!…谁稀罕!”很好,这厮恼羞成怒了。不过抱着我的到底谁啊能不能请你放开?

  “蛊母当真出乎我等意料,竟毫无伤地回来,不知御赐封号何为?”这回听起来是那个烟御姐。

  “如岁。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啊,筋了…”我这次是咬牙切齿了。

  很好终于被放开了,我不敢贸然把手放下来,所以还是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且周围这么吵好像有几十个人等着看我能不能回来,耳朵也濒临负荷。

  突然一阵怪味近,对于现在眼不能看耳不能听的我来说,好像大热天里一盆冰水,天诏台上一道霹雳,我皱皱鼻子,想也没想就说:“狐臭。”

  “你!你这死丫头我跟你没完!”

  一只手暴地戳到我脸上,狠狠地拧了我的嘴上一把,然后估计是被拉开了,没有再继续拧我但是叫得极不淑女。萝莉是可怕的,我觉得我嘴肿起来了刀口刀。

  等我好不容易能够适应外面正常的光线,已经被推搡着再次来到那个湖心亭,里面只有四个人,昨晚靠着柱子那个不在。

  手捧如意的老人还是脸笑呵呵,不过他眼睛太小我觉得他睡着了。我完眼睛等候落时,是那个衣上带龙的男人话:“天垂星宿,凤扬羽,玑翎,你果然了得——或许现在该叫你如岁元君?”

  “…神君太客气了,”我偷瞄着一旁坐着的萝莉“没能按照您的意愿随便死一死真是抱歉啊。”

  男人嘴角一,我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呵呵呵…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冲,如岁元君既已登仙,就赶快去救人吧。”老人家冷不丁地在我背后出声。

  我悄悄把左手攥紧了不给他们现:“我会去的,不过我想去之前了解一下事态,谁能给我讲讲吗?”

  烟御姐在鞋底抖了抖烟灰:“你和那些年轻的神明都很吧,我看当时你要是不火,那只猫还能继续抱下去,怎么不去问他?”

  靠之小猫,我的脚后跟都告诉我只可能是你,你可别想用撒娇来搪我,这次非要把你耳朵拧下来不可。“多谢提醒,那我去找他。”

  “等等。”

  萝莉带着一道残忍的微笑踱到我面前,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如果你不能把我儿子救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我会让他自己回来的谢谢,你这张脸我也不想再看第三次。”你恋子情结么伪萝莉。

  萝莉眉毛一竖就要扑过来咬我,还好那个大叔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跟一个后辈过不去可太丢脸了,伤了她影会跟你没完的吧?”她才忿忿地收手了。

  “后会无期啊,恋子情结伪萝莉。”最后舌毒一番,我撒腿溜。

  *** *** ***

  【注1】sh:soundhorizon的缩写,同人音乐界的一座奇幻丰碑,代表作有乐园系列陪着些做了***长辈吃饭闲聊真是件累神又累身的活儿…等那些做了爷爷的长辈完一箩筐的烟更是难如登天…

  我错了…单手捂脸,另一手挥小旗,上书“看书投票是美德”…=v= 、第六十一话谁真为我好

  第六十一话:谁真为我好

  第六十一话:谁真为我好

  “嗯?谁…哇!”

  小猫儿捂着被我拍了一巴掌的后脑勺,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

  而我,手里一截枯死的柳树枝,拗来拗去,浑然把它当鞭子准备教训人。

  “你干什么下手那么重啊,我晚一步收手错杀了你怎么办?”他爬起来火大地质问我。

  “那我抢先一步杀了你怎样?”他一站起来我就没有高度优势了,为此我不得不退半步。

  小猫儿莫名其妙地望着我,瞳孔细到几乎看不见,手还着被我打痛的地方。“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装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敢吃我豆腐,你真以为你有九条命怎么死都死不完吗?”柳条凌空一,我反质问。

  “我…什么叫当着那么多人面吃你豆腐?我做什么了啊?”

  …吓,该不是打错人了吧?我背后刷地冒了一层汗。

  “你什么都不会就被送到那里面去,然后那么多次打雷闪电,谁都以为你活不成了,好不容易看见你出来,我…”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抱着胳膊重重地哼一声,转身背对我。

  倒是没打错人,不过这气氛好奇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常家去吗?”

  “…不知道。”他半天才生硬地挤给我三个字。

  “我要是再不跑,难说会被那家伙怎样。常家人再怎么凶残也就能把我煮吃了,但是你们这些妖怪,不仅要我的命,还想侮辱我的话,我宁可…”

  “谁要你的命!谁要侮辱你!”我话还没说完,肩膀一痛就被提了起来,眼前一张抓狂的脸“我伤害过你吗!我侮辱过你吗!你说啊!”冷汗。你能稍微不那么吓人吗,就算我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也是很怕死的啊!

  “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从认识以来就一直被你使得团团转,我做过任何过分的事吗!我担心你也错了吗!都已经放弃了才看到你出来,我只想确认一下飘出来的不是鬼魂这也错了吗!”

  …冷静啊冷静啊o_obbbb我是真没怎么处理过暴走的人,怎么办怎么办?拜托你先停下别摇我成不成,头晕…

  “你简直…简直…”肩膀终于被松开了,小猫儿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蹲了下去。

  “那…我先回答你的问题,答案全都是以诶。”【注1】

  他还是蹲着不动,只有个金黄的脑袋顶对着我。

  “起来啦,我下手太重了还不行吗?”大男人那么小气干什么。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下了多大劲儿,”他好像很无力“你到底搞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要是搞清楚了随便你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还手。”

  …诶?我怎么才现你有m的潜质?

  “那你先讲清楚吧,吼那么大声音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估计我又说错话了,小猫儿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那分明是在问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唉…算了,指望你明白,不如指望母猪会爬树。”他无比惋惜地说。

  我额头上蹭蹭蹭青筋暴起,跳起来又给他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给我清楚明白直截了当说!”别把蛊母不当神明,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跟老天爷拜把子!

  对面的人黯然地收起了所有表情,手着新被打痛的肩膀,别开头:“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自己不能明白的话,说了也没用。”

  “你说不说!”我摆出自认为最狰狞的表情。

  “…非说不可?”

  “说!”

  “…你就是比母猪还迟钝!”

  骂完之后他嗖一下变成猫爬上路边一棵茂盛的常青树,任我问候了祖宗十八代都不下来。

  “完了,不是来问为什么那只狐狸会跑常家去的吗,怎么吵起来了。”我吼到没力,终于想起了正事-___-看来只有换个人问了。

  只是…我现在在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是哪里,刚才要找那只臭猫我问路都问到抓狂,现在让我再去哪里找个人似的人打听情况啊。

  “如岁元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是要找紫应神君有事吗,怎么,没找到?”正当我束手无策,昨晚见到的那个头顶白纱的人从远处走过来,向我打招呼。“找是找到了,人家耍大牌,欺负我不会爬树不肯下来。”我瞟一眼高大的常青树,气地说。

  这人走到树下,手按白纱仰头望了望,不知道有没有看见,然后笑着对我说:“也许紫应神君心情不好现在不希望人打扰,元君不如改天再找他。”

  我才懒得找他啊。“改天就来不及了,我得去救人,想先了解一下之前生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关于这件事我也听崆寒说了一些,元君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也可以。”他话音没落,树上唰啦地一抖,然后又没了动静。

  “没事别抖落人家一身灰!”我没好气地朝树上喊。

  “无妨,紫应神君不想被打扰,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请跟我来。”

  我跟着这个陌生人走出好远以后偷偷回了个头,那只猫果然不甘心地又跳下树来,只是死都不肯追。切~说你别扭你还卖起麻花来了。

  “还不知道你要怎么称呼。”带路的这个人连走路都很优雅,连带使我说话都文绉起来。

  他并没有放慢脚步,不过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过来:“我是时令四神之末的貂神,司管冬季,封号舟慈。”

  “舟慈…那名字呢?”我顺嘴就问。

  “元君不知道名字非亲近之人不可称呼吗?”

  “…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他带我来到一片梅林,早梅已经开了,他往里面一走光看背影还以为是个美女。“今后知道就可以了。”嗯,言下之意,我跟你不用不着问名字,ok。

  “元君想问什么,可以问了。”

  我想问什么,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崆寒都跟你说了什么,就把那些告诉我吧。”

  他背对着我点了个头:“也好。崆寒说金家少主和敕禾神君两败俱伤,然后敕禾神君直接追到了常家去。这样一个情况下,被俘虏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受伤了?”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也没觉得他那时候除了手上还有哪里带血。

  “我并未亲眼所见,只能转述,真相如何,元君见了当事人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这一句,我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也并非出于热心才告诉我可以问他,他只不过是和那四个长老一样,很想看我去常家闯一闯,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他们都不介意。每个人都像是在数落我犯了错,没有人想想我的立场吗?

  “想看好戏是吗?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看。”甩下一句狠话,我大步离开。

  *** *** ***

  【注1】答案全都是以诶:《黑塔利亚》中本田菊(日本)的一句口头禅,以诶是语否定的谐音。

  还以为推荐票被了差点嚎哭,刷新才现主站数据反应慢,不知不觉间大家居然已经投到了1573…然后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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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话:他们是人

  由于不认识从这个妖怪盘踞的地方到常家去的路,我选择沿着地道爬回去,不管怎么说那里在我溜号以后也算是防备松懈的地方,也许有机可趁。

  “你一个人去?”负责看守口的是神重霄,见我就这么顺着梯子往下爬,一脸难以置信地问。

  “嗯。地道里没有其他岔路吧?”我摸索着一步一步下去,手腕突然被抓住。

  “我说,就算他们故意刁难你,你也没必要真的一个人去吧?”他左右看看没人,又说“栖雾元君性格就那样,粼澈神君又一贯向着她,被他们欺负也没必要想不开去送死吧?”

  我挂在梯子上,叹气:“我才没有想不开,倒是你们三个,知道他们要欺负我,为什么还把我骗到这里来?既然来了,不只有任他们欺负了?”

  他不说话,面有愧,我也腾不出第三只手拍拍他以示安慰,只好说:“算啦,我也不计较这些,反正我是蛊母,人和妖怪都想欺负我,还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就算和你们认识,也没权利要求你们保护我。放手吧,我得赶紧上路。”

  “我跟你一起去。”他倒是放开了我,却做势要跟上来。我赶紧阻止:“你还是别跟来了,这里高手那么多却谁都不敢去救他要拖我下水,是因为妖怪去了就回不来了吧?”

  “…确实是这样,五大捉妖师家族聚集一堂,就等着大家去送死呢。”

  我好奇:“你和那只狐狸是好朋友吧?”

  “…脸上居然诡异地一红,可疑。

  “那其他人呢?我觉得并不是所有妖怪都是朋友,一个被抓就要全体人想办法去救吧?”

  此时的伪娘眼睑低垂面有哀,看起来居然相当养眼。“当然不是,那家伙资质在同辈的我们之上,原是在等待吉加冕成王,谁想到突然被敌人俘虏了,妖怪们要想不在捉妖师面前丢脸,当然得尽全力救回他。”

  原来那个老爷爷说起妖王是因为这个。我心里大概已经有谱了,那个萝莉可能是爱子心切,这只公可能是担心好友,其他人恐怕都难说怀着怎样的心。

  “你好好守着吧,我去想想办法,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了,我觉得封神以后的我应该还蛮值钱的。”把他推开后,我顺着梯子爬进了地道。

  地道很长也很黑,走着走着都快要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好像存在的只是自己的意识,**已经消亡了。意识失去了束缚,就开始漫无目的地联想。

  那只狐狸是下一任妖王啊,难怪那么老谋深算地要得到我,不晓得是不是也有人不服他,吃掉我的话大概就无敌了吧?或者老天爷所说的那什么之力,大概得到也是有益身心的。唉…我为什么要去救这样一个家伙,我是蛊母,又不是圣母。【注1】

  我从底下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本以为应该没人,谁想到常襄正坐在桌边吃午饭,看见我爬出来愣了一下,然后筷子指了指对面:“吃饭了。”

  哗~~~我从早上就没吃东西了!赶紧坐下。桌上还是像前几天那样放着我的碗筷,饭也是盛好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我不知道,”常襄很平静地吃饭“大家都还不知道你逃走了,瞒一天是一天吧。”

  桌上还是白菜炖土豆,不过我饿晕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狂吃。

  “你之前为什么不理我?”既然伪装已经解除了,给我解释一下吧。

  她端着碗了一会呆,抬头看着我:“玑翎,你是从几岁的时候开始在医院里过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五岁。”

  “除了我,你有其他人类的朋友吗?”

  “…没有。”

  常襄若有所思地拨了拨碗里的饭,声音细细的:“我知道怪你也没用,你不明白也确实不是你的原因。但是玑翎,你有时候的做法是真的太伤人了,你自己感觉得到吗?”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基本上不太能感觉到。

  她点头:“你自己也说了,对人情世故不怎么了解,那我告诉你的话,你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这我可不敢保证:“也许能…吧?”

  “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没安好心,我在家里被大家看不起,只想找个能让自己抬头做人的理由。尽管到现在我还是坚持这样的想法,但是我有把你当成好朋友啊,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轻松很快乐,之前或者之后都不会再有了。那么玑翎,你有把我当成朋友吗?”

  嘴里本来就没什么味道的白菜这下咽都咽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心虚地回答。

  “我最后还是要回到常家来的,但是你赶我走的时候,就好像我是个包袱,不得不背的时候背着,差不多了就扔掉,没有任何感情。人与人接触、相处以后都会产生感情吧,但是那时候我的感觉就是——玑翎你到底有没有感情呢?你可以不在乎我这个没安好心的人,那其他的人呢?那些和你有过接触的妖怪,你觉得也是完全不在乎,接触过了也就过了,不会有任何留恋吗?”

  长长的缓缓的质问让我一时间什么都答不上来。当时小猪不是说这样是为她好吗?我也这么觉得,还说以后也可以回来,怎么她觉得我是在甩包袱呢?是我又理解错了什么地方吗?

  我用筷子尾端戳着头,组织语言:“也不会啊,上一次把你们都赶走以后我也很难过,你也好他们几个也好,都是因为我可利用才围过来的,我不想…也不敢把谁当成朋友,被朋友出卖不是比被敌人伤害要来得难过吗?有时候生活很平静,我就会不知不觉忘记我们是因为什么才住在一起的,但一旦现,又会很害怕…”

  “我需要的已经得到了,但是我没有马上走,因为我舍不得你和跟你在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我想其他人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吧,谁都没有真正伤害你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你觉得我该怎样做呢?”

  “我又怎么知道,”常襄突然笑起来“倒不如你告诉我,我们对你来说是什么。”

  这个不难吧!你常襄是敌人,但也对我很好,抛开常家的话我们是朋友;而那些妖怪,他们想要把我据为己有,我也一直想把他们都驯服做宠物呢,只是看现在的样子不可能了。我把这个意思给常襄表达了一遍,前面她听了点头,后面却睁大了眼睛。

  “玑翎…你把他们都当成和花鸟市场那些动物一样的吗?”

  “…有什么不对吗?”

  常襄突然把脑袋耷拉下去,握筷子的手抖。我吓一跳:“喂喂,你别气疯了啊!”“气你的大头鬼啊!”她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想笑啊!他们如果知道是这样,才是会气到疯好不好!”我看着她笑,笑到捶桌子,还是没搞明白她在笑什么。

  “玑翎,你听着哦,”好容易她才止住笑,绷起脸对我说“他们不是动物,是不能当做宠物养的,他们都是人,和你一样都是人有血有有感情的人。”

  “…动物也有这些啊。”

  “但是动物不能和你谈恋爱哦!”“…?”

  常襄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无比遗憾地说:“唉,你以为他们那些打架吵架是在干什么?闹着好玩吗?不是的哟,他们在争夺配偶,换句话说,他们在互相争风吃醋诶!假如学校里有男生追求你,你也会想把他带回家当宠物养吗?”

  *** *** ***

  【注1】圣母:这里指的不是玛利亚…acg界将无条件奉献自我成全己方(甚至敌方)利益的人物称之为圣母,经常圣母化的有平小白受和后宫类动画脑残女主。

  头疼得昏天黑地…躺了半天想起没更新a_a爬起来召唤票票(倒地)、第六十三话救一个智商为负的人

  第六十三话:救一个智商为负的人

  夜晚很安静,常家的大院子空无一人,我手里拿着地图,恍惚间有种来到了遗迹的感觉。

  “左…左右,右边的门向左转…左,这边是左。”

  地上积雪很深也没人扫,每走一步听着那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就害怕,要是被人现我可就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常襄画了地图给我,但是不肯带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作为朋友当然可以尽力帮你,但是作为常家人却不能出卖自己的家族。我就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地图都给我了还能叫不出卖么?

  不过她画的地图是有够抽象的,完全不像她画的立体几何图。

  路过一个小院的时候树上的雪块滑落下来,吓得我一下子回过头去,这一回头不要紧,我现来路竟然有四行脚印。

  “…白檀?”不会吧,这么危险的行动他也跟来了?

  后传来蚊子叫一样细小的应答。

  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不会有人,我着手转过身:“你把法术撤了吧,看不见的感觉很微妙。”不一会儿他低垂着脑袋现身了。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吧?”他点头“那为什么还要跟来?现在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去了可能会送命。”

  他笼着手,看着地面。“抬起头来看着我。”对他果然还是命令比较好用,他抬头了。

  我突然有点难过,他这么跟着我到底图什么呢?常襄晚饭时候说的话现在再想起来,就没办法心想着“这是一只老鼠”然后跟他说话了。这是个人。

  “你别跟来了,跟来也帮不上忙,又很危险。”

  “没关系的,她们、她们看不见我。”他很惶恐地辩解着。

  …这是一个人,不能把它当成宠物来对待。

  “那好,你得答应我,待会儿生什么事你都只能看着,不许动手也不许出声,可以吗?”

  他一双黑亮的眼睛瞅着我:“那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不管…”“你看着就可以了,”我打断他“你只需要看着,就够了。要是我倒霉出不去了,你替我跟栖雾元君说我来过了,但是救不了她儿子,明白吗?”

  见他嘟起嘴半天不答应,我又只好哄骗:“这个任务很重要,我只能交给你,它关乎到我的名誉,你能替我做到吗?”

  “…好,我什么都不做,除非你叫我。”保证过后他又补充了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我怕他又反悔赶紧拍板。

  这个孩子救了我好几次,这回也只有他义无反顾地跟我来,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哪怕我死了也不行。一瞬间少年漫画打boos的场景仿佛真实地降临到了我的身上,那种孤身一人,明明没有本事却还要保护别人的心情,我想我有一点明白了,恐怕他也是一样。

  我本来抱着必死的念头推开了地牢的门——当初我乘坐着私家飞机来这里救人,常襄应该也是被关在这里,不过质明显不一样,那只狐狸有个身为元老的娘,还有个即将扣下来的王冠,和常襄简直不能同而语。

  “奇怪,关押这么重要的人居然不锁门?”我再次确认里面有没有机关或者埋伏,扔了几个石子儿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正犹豫着,袖子被人向前扯了一下。

  “里面没有人的气味。”白檀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告诉我。

  老鼠的鼻子应该是可以信任的。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着台阶走进地牢。

  果然如他所说,地牢里竟然一个看守也没有,这算怎么回事啊,空城计?是不是等我以为救了人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外面呼啦就围上来一群人?

  长长地台阶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我深呼吸之后推开,看见——十字架。

  为什么有十字架啊我的圣母玛利亚,你们不是道士么?而且那十字架上的雕刻还真是真啊…呃,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个人?

  小铁窗吹进来一股风,轻轻掀动十字架上那人的头,确实是真人,好吧我所信赖的眼睛已经不再为我所信赖了。

  “狐狸。”我小心地缩在门边喊了一声,他没有应,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我跑上前去研究了一下,捆着他的是尼龙绳,手肯定是撕不断的。于是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地牢,看到一把斧头。用斧头是牛刀小用了一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咳、咳咳咳…”我刚把斧头拎起来就听到背后有人虚弱地咳嗽,回头一看,那家伙醒过来了。

  他咳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头,现我,然后出一脸吃惊。

  哟,看到我这么不要命地来救你你还是会吃惊的嘛。

  “你、你想干什么…咳咳咳…”没想到他口而出的却是这个,还因为太激动而继续咳起来,声音大得我怀疑下一秒钟背后就能窜出个人把我了。

  “我想干什么?”我这不是被着来救你吗?“老娘当然是来救你!”

  他下咳嗽:“救我?为什么…咳咳举着斧头?”

  —皿—这不是我的错好吧,谁让这里只有这一把凶器。“你少废话,我把绳子砍了。”

  斧头挥起的一刹那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小样儿老娘杀了你还能活吗,你那个装的娘还不把我通缉到冥王星去,再说了我有那个必要杀你吗?“等一下…”

  我一怒之下懒得搭理他,一口气把两尼龙绳都砍了,还没口气再挥斧头,他已经拔山倒树地下来…

  “靠!你干什么啊!”我差点给你断了啊!

  “我都叫你等一下了啊,你应该先把我的脚解开,不然我肯定会倒下来啊。”

  “…”真是晦气到极点。

  好容易把他放下来,我用力捶着我可怜的板——什么叫“垫背”我算是领教了,不完全是给人“垫在背后”还可能是“拿背给人做垫”啊。

  “赶快起来走啦,大男人一个别那么娇弱,我还赶时间呢。”我捶了半天见他还是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样半卧在地上,忍不住催。

  他看似艰难地抬头看我,用以这种痛心疾的语气反问我:“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这个问题好像刚有人问过我了。

  “唉…你赶时间的话你走吧。”他幽怨地摆了摆手,并不起来。

  什么啊,我赶着去跟你娘报道诶你不跟来我怎么差。“脚受伤了?我扶你吧。”

  他摇头,单手撑地,另一手开始解衣服。

  “喂你干什么啊!”大白天…大晚上的耍什么氓!

  “你小声一点。”他可怜巴巴地瞟我一眼,终于把衣襟扯开,出一道月牙状的伤口,还没好全,有点皮开绽的效果。

  我背上一寒:“她们对你用了什么刑?”

  “用刑倒没有,她们说出狐丹就放你走,所以我给她们了,谁知道她们不讲信用…”说着,他近乎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兄弟,你智商为负是怎么的,这种事情你都能答应?”我感到强烈的虚。

  *** *** ***

  昨天病得怕不起来刀口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更一章,明天…明天我也不知道,哭,为什么回家来就一直在生病啊不活了…

  索票…索收藏…倒地、第六十四话常家今晚很热闹

  第六十四话:常家今晚很热闹

  狐狸悲情地摇摇头:“谁让你要跟她们跑了,为了救你我除了听话还能怎样?”我顿时失语。

  常襄的话仿佛又一次在耳边重复。他们都是妖,怀着同样的目的,但是似乎只有眼前的这一只和别人不一样。面对其他人我始终觉得那是一只宠物,也许会带来生命危险,但似乎并没有人类才会给与的“贞危机”但他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直接出入我的卧室,威胁层次高别人不是一两级,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什么动物,直到常襄问我。

  “你还嫌我慢…”他又委委屈屈补上一句。

  一个头六个大。“那我背你,行了吧?”

  他还是摇头:“你背不动我,我才不像某些人那么没良心,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坍塌,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里舌毒,舌毒不说还一箭双雕。“那你变回原形,我抱你出去。你别告诉我你变回原形也很重,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嗯,好像只能这样了,”他虚弱得声音都小了“不过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我话还没完,这家伙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两只胳膊一起挂上我的肩膀,头一偏堵到我嘴上来。

  娘的敢趁机搞偷袭!你真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是吧,命都没了一半还要占我便宜,我真该一斧头劈了你!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立刻伸手抓斧头,他立刻连我手一起勒住。不给我拿斧头是吧,我给你伤口上再捅一手刀如何?

  “张嘴…”他含糊地说着,似乎吐了个什么出来,硬要进我嘴里。

  好吧虽然有点恶心。但毕竟确实是有东西要交给我。我忍。我象征地开了一条叼过来。好像是戒指之类地东西。

  顺利托完以后他就整个瘫在我肩上了。呼吸浅。

  “这什么啊?”我皱着眉头拿下来看了看。不就是一个光溜溜地戒指吗。就算你藏在嘴里那也没必要用那么恶心地方式交给我吧?

  “是我娘你来地吧?”他有气无力地说。“保管好这个东西。回到那边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直接去天诏台。”

  “去那里干什么?”

  “…去过以后。就再也没人敢为难你了。”

  我又看了看戒指,还是没现什么名堂。他突然又收紧胳膊抱住我:“把戒指藏在口中,千万不能被五大家族的人现。如果没有它,穷我之力也保护不了你。”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这次伤得太重,我恐怕会昏睡上很久,玑翎。我真不知道该把你托付给谁…”

  地牢里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伤感又绵。

  “…好啦,我自己小心就是了宠物当人,把人当宠物,我决定换位思考。偶尔也哄哄他,于是很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终于没力气勒我了,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变回一只白狐狸,披肩一样挂在我一边肩头。这回验明正身了。

  接下来赶紧逃命吧!我扛着这只其实还蛮重的狐狸,一路小跑朝地牢外面奔去。

  “闪开!”“诶?”

  听到一声尖叫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于是一道风一般地身影嗖地过去了,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过去的。

  “干什么啊这是…”我摸着脸。看那个跑得跟背后有老虎在追一样快的女人。

  “快闪开!”“啊…啊!”这回结结实实撞上了。撞了我的人凶巴巴地吼了一句:“你不长眼睛啊!”我这边为了不把狐狸地脑袋扁了不得不单肩撞墙,疼到以为自己骨折。对方不仅不道歉还骂人,嗯?“我靠你才不长眼睛啊。老娘我站在这里就没动过,是你这个三观不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窍不通的白痴撞到我的好吧!”

  对骂完,我才现原来撞到我的是段菊花。他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啊?…啊!”段菊花好像也认出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惨叫一声,撒蹄子就跑,那度远胜过刚才路过的女人,难怪能撞得我那么疼。

  不过…他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难道说我去了一转天诏台回来,头上长了个犄角?一摸,没有啊。这一摸才想起手里还有个戒指要藏起来。怎么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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